那个没用的家伙!他当初就不该留!给他惹了一堆麻烦!
“还在想什么?”见跪在殿堂中的林桉木出神,皇帝的语气更气了:
“是打算重新派人把朕那受重伤的驸马给了结了吗?”
林桉木瞬间回神,双手伏地,额头碰到地面撞到发出一声闷响:
“臣弟不敢!”
“此事是臣弟糊涂,臣弟愿受一切处罚!”
想起来了吗
七日后
林桉木被收走对辖区官员的监管权以及兵权一事,从京城一直被传到屏洲军营,也是引起不少朝臣乱了阵脚。
纷纷都在猜测皇帝疑心病逐渐严重,开始对自己的亲弟收权,逼他隐退。
彼时,有些机灵的官员开始倒戈,给刚在屏洲安顿下来的宋轻白寄去书信,自我引荐附近的粮草以及支援的药物。
当陆锦替宋轻白接过士兵递上来的第十七封书信后,踱步到书案边的步伐明显缓了缓,眼眸闪过一丝迟疑。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将宋轻白那袭白衣衬得越发清冷。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执笔墨,落下一句又一句的婉转回绝。
“留几封罢,或许之后真的可以帮上忙呢。”陆锦在他身侧落座。
淡黄色的信封被放到了砚台旁边,引起对方的片刻注目。
宋轻白还真就放下笔墨,不过却是把脑袋往陆锦肩膀上蹭。
陆锦毫无防备,被“重物”忽地靠近,下意识的往后仰。
好在下一刻,那人还算有良心把他往前圈了圈,抵着脖颈。
“那些人啊,今日能举着白旗投靠我,明日便能在我这里收集叛反证据,往那金銮殿上巧舌如簧,可不能留呢。”
他语气懒懒散散的,尾音还带有一丝困意的沙哑磁性。
陆锦被他的呼吸蹭得耳根通红,稍微避过了脸,推他:
“你就这么笃定嗯?”
探讨到一半,宋轻白突然很认真的亲了亲他脸颊,慢慢下来。
“你作甚?”陆锦不自在的眨了眨眼,小身板僵的厉害。
那人继续我行我素,直到吻落在在他即将愈合的伤口处。
“不是笃定,是我为什么要给有可能伤害自己的人机会呢?”
他的嗓音极轻,如同低喃。
但陆锦却也听明白了,宋轻白是不会相信王爷那边的官员。
哪怕只是合作,各自互利,他都懒得去周旋,他嫌麻烦。
陆锦想着,蓦地眼前一黑,宋轻白手圈着他脖子,抵着他额头。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人架到了他身上,一只手轻轻摸着它快痊愈的伤口。
“它快好了。”
“”
陆锦被他炙热的眼神盯着发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是”
片刻又补了一句“后面不用麻烦你帮我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