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敢说,脊背低弯。
“若殿下不放心,老臣开副方子,公子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磕着脑袋,也没淤包,哪用得着大惊小怪。
绛紫袖服摆了摆,太监带府医出去,榻上的小影卫眼角湿粉,嘴巴瘪瘪的,好不可怜。
还有些公务未处理。
小十又哼哼唧唧黏自己。
想到方才是自己拽他,才让他磕着脑袋,将朝服换下,抱着小影卫去书房,坐旁边都不行,黔黔非得往他怀里挤。
容诀磨不过他,盘腿伏在案前,怀里还贴着一个,好在少年清瘦,也不碍他写字。
贴贴一天气运值,抱抱一天气运值,亲亲一天气运值,爱爱一天o气运值。
他要把所有的好运都给小。
最喜欢他了。
想着胳膊收紧,容诀垂眸,揽了揽细腰,低头在小脸上亲了口,黔黔羞赧一躲,抬起那只修长漂亮的细指抵住男人的嘴,“有人。”
揽在细腰上的大掌捏了捏,黔黔差点跳起来,侧腰有痒痒肉,每次碰他反应都特别大,容诀知道才捏那的。
“不乖不让坐腿。”
能干到主子身边伺候,都是人精,有着一颗八面玲珑心,太监立马吩咐奴才去端了个矮脚靠背椅,黔黔乖了,容诀抵着小嘴狠狠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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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舌头都亲麻了。
大脑也被亲缺氧了,迷糊靠在容诀怀里。
慢慢就睡着了。
容诀见他睡了,便将笔尖朝上暂放在墨砚上,小心将手托放在少年膝弯。
抱着人放榻上,本想让他休息,结果手一松,人就醒了,拉着他不让走,小嘴一瘪,撒起娇来容诀魂都在飘,那种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他的心,格外猛烈。
容诀没法,弯腰在少年胸脯轻轻拍着,像哄奶娃娃似的,“睡吧,又不走。”
黔黔掀了被子,爬起来挂容诀后背,脑袋绕过去贴脸,脚死死将男人腰圈盘住,上一秒还睡眼惺忪,下一秒就生龙活虎了。
“不睡,抱抱。”
容诀眼底盛满笑意,又似无奈般叹气,蓦然想起皇帝赏的稀有珍品,边握黔黔手腕,边对李福道:“将父皇赏的珍宝拿给公子选几样。”
黔黔趴容诀后背问:“什么珍宝?”
容诀:“无非是些金银玉器之类。”
黔黔眼睛一亮,金子吗?他喜欢的。
不一会,殿门进来一排身着碧色侍女服的丫鬟手捧托盘,上面摆了许多潋滟绝美的物件。
粉白渐变的高足瓷杯,明艳鲜嫩;天青色琉璃碗,清翠透亮;紫玉花卉莲花杯,九瓣莲花口,外雕藤纹缠绕,精美生动。
黔黔见过漂亮东西,但那些世界的记忆都模糊了,来这第一次看颜色这么鲜翠的杯啊碗啊还有像印章一样的小玉,美的晃眼。
这个看完哇一声,再去看下一个,下一个看完,继续挪下下个看,都好漂亮。
容诀见小影卫喜欢都给他了。
第一波下去还有第二波,金瓜子银瓜子,绫罗绸缎之类,衣服黔黔不是很感兴趣,倒是物品,喜欢到两眼放光。
尤其是那些金器。
瓜子瓜子抓口袋。
容诀在一旁笑着摇头。
小影卫喜欢什么送什么,容诀见他高兴,道:“去库房吗?里面还有很多。”
黔黔屁颠屁颠跟去,容诀说让他随便拿,他真就不客气,把那些亮艳的通通抱走。
容诀单独给他开了间库房,喜欢什么都搬去。
黔黔最喜欢金子,叫人成箱成箱的搬,在他快把库房搬空前容诀攥住了‘点江山’的小手,无奈,“孤还要打点,你都搬了,孤拿什么送?”
黔黔笑嘻嘻:“都给我,你要钱找我要啊。”
容诀好半晌才说:“孤乃堂堂一国太子,你叫孤朝你伸手要银子?”
小影卫点头:“嗯呐。”跟着补充:“你以前都把钱交给我啊,我不要你还不高兴。”
容诀见自家小影卫又在臆想,无奈摇头,干脆让他搬,都在太子府,不过是换个地方储存罢了。
李福恨不得自己是聋子,现在殿下纵着,听了那么多不该听的,这万一哪天变心,还不得拿他开刀?
努力缩肩,削弱存在感。
就这样黔黔把太子府的金银珠宝全搬去小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