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清楚的,我追求的就是这个,只有一步步走下去,我才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
付景年低着头,这一次,他沉默得更久。
“时宜,你是不是跟我一样,是从以后回来的?”
我停下脚步。
之前,我就有过猜测,付景年恐怕跟我一样重生了。
可是我并没有细想。
现在他直接挑明,我也没有否认:“是。”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眸底闪过一丝复杂,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
“上辈子我那么对你,你肯定不会再原谅我了。”
“是我毁了你的前途,也没有实现答应过你的承诺,甚至还间接害死了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上次巷子里的事情,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那个时候我刚回来不久,上辈子失去你之后,我其实一直都活在痛苦和内疚中,所以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去找你。”
“可我突然发现,一切都跟上辈子不一样,你不爱我了,我的事业可以说基本毁掉了,我接受不了,又听到你跟顾惊蛰……是我发了疯。”
我看着他,笑了一下,又重新往前走:“都过去了。”
那些事情都不想再去深究了,太累。
付景年跟在我身后:“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阳光透过头顶的树荫,落下斑驳的光斑。
“还不清楚,付景年,这也是我今天想跟你说的,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已经过去的东西,早就回不来了。”
“愧疚没有用,后悔也没有用。”
“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付景年低垂着头,跟着我走了好久好久,一直快要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他才低低地含糊了一声:“好。”
他的声音里,只剩下涩意:“那我在这里,祝你学业顺利,前程似锦。”
我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