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上脑,说话都大舌头。
拖长尾音,像是在思考着为什么要讨厌褚沉。
“因为,”纪随闭着的眼皮轻颤,“他和别人做朋友。”
“三个人的友谊太拥挤,我不想没了妈妈以后还要当多余的人。”
停顿一秒,吸了下鼻子说,“我,嫉妒。”
褚沉听到这些话先是心软得一塌糊涂以及自我唾弃,一只手搭在对方后脑勺位置轻轻用拇指抚摸柔软的头发,诚恳给控诉过去的纪随深深表达歉意。
“这件事是我的错。”
“还有其他的吗?”
纪随小幅度地晃脑袋又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过了一会儿,褚沉反应过来控诉的话真正含义。
纪随是因朋友感情被插足的事情而生气难过,所以先前口中的“喜欢”究竟是哪一种。
友情、亲情还是爱情。
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第一种可能性极大。
褚沉原本愉悦的心情渐渐恢复。
对于这个问题一定要刨根问到底,特别是面对喝醉酒到失去自主意识容易让人蹂躏诈话的纪随。
“你喜欢褚沉还是宋淮安?我指的是能结婚上床的喜欢,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对于这个问题,喝醉的纪随像是触碰到什么机关,老实到一声不吭。
褚沉:“……”
无奈叹息。
这个问题以后再问吧。
他打算把喝醉的纪随打横抱时,谁知对方仿佛装死的鱼,一旦触及水又开始闹腾。
褚沉放轻声音,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我送你回房间。”
纪随双手搂着散发着诱人信息素的eniga,摇头说,“不要。”
褚沉抬头瞥了眼墙面挂着的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头不疼吗?”
纪随,“疼,好像要爆炸。”
褚沉嗅到纪随身上浓郁的酒气,知道对方在酒吧里肯定灌了许多酒。
“我送你去沙发躺会,”他询问意见,“再给你泡一杯蜂蜜水可以吗?”
纪随估计觉得站着很累,终于答应下来。
来到沙发直接一整个枕着沙发靠背,衣服领口凌乱微张,锁骨平直凹陷,透着混不吝又藏不在的野劲。
紧闭的眼皮睁开,盛满一层雾气的眼睛凝望着褚沉在厨房进出的身影。
大概被信息素与酒精所影响,体内一股无名之火裹挟着燥热从火星子渐渐蔓延似要演变成火海。
良久,褚沉拿银勺搅拌着蜂蜜水来到瘫躺在沙发的纪随。
“喝吧。”
纪随直勾勾盯着眼前的eniga。
听话接过玻璃杯仰头把蜂蜜水喝得干干净净,随手把杯子放在茶几。
“帅哥。”
“你长得真的很眼熟。”
娴熟的搭讪语句,褚沉眉眼略微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