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把这一切的行为都推给标记。
因为他认为换做以前的自己应该没有敏感到这种程度。
褚沉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对于刚才的行为做出解释:“我看网上都是这么做,说是为了加快融化药。”
纪随半信半疑,“真的吗?”
褚沉点点头,“真的。”
“这个有没有科学依据不清楚,但网上挺多人都这么说。”
见人解释,纪随也没说什么。
仅是想不到褚沉这般“古板”的人竟然还会上网看一些没有科学依据的科普帖子。
“谢谢。”他指的是上药。
褚沉把药膏的盖子拧好,放回药盒里。
“不客气。”
“这件事是我错。”
“有责任帮你涂药到痊愈为止。”
不知是因身体的缘故还是褚沉说话时低沉清冽的嗓音富有磁性让他起劲,以及淡淡的气息似有若无地飘忽于周身。
没有消下去的念头,反而越来越严重。
纪随:“……”
“嗯。”
很轻的一声“嗯”夹杂着不易察觉地隐忍。
褚沉注意到声音的不对劲,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纪随好想让褚沉闭嘴不要说话。
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饶是厚脸皮的他,在这种情况依旧会很难为情。
哪怕和褚沉之间的误会一层一层的解开,他们不再存在着厚厚的误会枷锁,至少愿意讲出来解决问题。
而不再是解决对方。
但也不能在这个情况下将这件事暴露出来,该怎么解释呢?
难道说,因为你吹了口气所以……
“我……”纪随思考着应该怎么起身避开褚沉的视线快速离开,结果一抬头发现褚沉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
漆黑的眼眸在这一瞬间逐渐晦涩难懂。
“纪星辰。”
纪随害臊得脸烧起来,组织语言时听见头顶传来一句陈述句。
“。”
纪随:“……”
他自己不知道吗?
至于再提醒一遍让他社死吗。
“需要帮忙吗?”褚沉问。
纪随舌尖抵着齿根,毫不犹豫地拒绝,“不需要。”
褚沉态度极为诚恳地伸出手作为表态,“你放心,我不乱来。”
“……”
说实话。
纪随其实无法拒绝这个提议。
但是这种问题能不能不要问出来。
他问,“我拒绝的话,你就不帮吗?”
褚沉点头,“一切以你说的话为主。”
接着又给了个台阶说,“我想说一句,可以遵从内心的想法,不必觉得羞耻、难堪,是标记让我们更加敏感,不止是你。”
纪随烧了般的脸颊渐渐恢复,视线从褚沉下身一晃而过。
褚沉注意到纪随的小动作,无奈地叹息,“我今天刚从信息素检测室出来,现在身上的药效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