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学生,工作并不算稳定。
有无可能,她的画真的能值30万,却无人欣赏。
当初刘怀英一眼便赏识,张口给她30万,才轻易钓住单纯不世故的她。
想起那圈层的贵公子玩一起,常调侃刘怀英刘公子眼光好,哪儿的高校校花,哪儿的私汤浴场有美人按摩,用的何种精油及手法,何种同泡私汤。
门道儿呀,公子哥们那是一清二楚。
先生如是。
也是眼光极高。
阮迦装进单肩包里,拎好:“也不是每次都买贵的,花家地附近几十块的颜料也不错,我是常客,只是有的东临贵有贵的道理,原色色彩方面是代替不了。”
打开车门,看她上车,小李没回话。
她的单肩包估计几十块,有点老旧,装着十来万的绘画工具。
坐好,阮迦从包里取出保温杯,拧盖喝水,车厢内充斥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喜欢甜甜的花茶润喉,京城的春季阴沉又干燥。
放好保温杯,拉上包包拉链,阮迦轻轻问:“可以冒昧问你问题吗。”
她对白手套司机始终带敬畏,带白手套的哪一个不是给达贵开车。
“你问。”小李专心开车。
料她问不出机密型问题,最多关于太子爷的喜好。
阮迦好奇道:“我送先生的第一幅画,他挂在哪里。”
“先生没挂。”小李直言。
在哪,季复临已然不记得。
阮迦最满意的一幅画,用上最贵的一套颜料,还特意拍下来存在朋友圈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