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迦点头,卖弄她的小算盘,“一学期的消费赚够了,美术画材太贵。”
她还爱用铺张昂贵的颜料必需品,哪舍得阮校长来支付。却又不舍得放低用材标准,只能自己兼职挣。
她在校里单学费就3万多一年,没跟阮校长要过。
阮校长安心照顾她老婆天天撸猫养花。
艺术,哪样不费钱。
拿帕子擦手,季复临淡应:“卖画。”
“等季先生回京,我可不可以卖给季先生。”
她像个耍滑头的小孩子,你要不要都给你。
长指时不时剥坚果,季复临就这么不太上心地笑两声:“你口中的季先生是冤大头么。”
她暗暗地想。
那倒不是冤大头,怎么说呢,她口中的季先生是那种弹指挥间轻易便能帮她忙的人。
自然,她没有为钱而强卖手里的油画,讲究个你情我愿。
“我的画不值您赏脸收藏吗。”阮迦反问。
季复临唇边笑意松散,将坚果果肉放盘里:“刘怀英才欣赏得来。”
阮迦抽抽鼻子,声有委屈:“行吧,那我卖给他。”
季复临并非不懂她的委屈与惆怅,而是没太多时间用在她身上,手微抬,扫一眼腕表的时间。
“先忙。”
在他没挂视频之前,阮迦轻声慢语:“今晚画廊的事,谢谢您。”
她能清楚张姐的事。
这句谢谢,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