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喉结滚动,轻声回答:“我想保护他一辈子。”
陈焕怔在座位上,“什么意思?”
谢司珩的目光没有闪躲,“就是我喜欢他的意思。”
现在,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心。
所以他不想对陈焕不坦诚,更对自己不坦诚。
陈焕分明记得上次他不是这样说的,开口确认:“哪种喜欢?”
谢司珩有些烦躁,“喜欢就是喜欢,还有哪种。”
陈焕振振有词,“当然有!毕竟你二十七岁还没有过那种经验,不懂的还挺多的。”
谢司珩:……
会被他这张嘴憋死。
“谁跟你说我没有,我婚都结了。”
陈焕灵魂质问:“那你有么?”
谢司珩:……
在陈焕不依不饶的目光质询中,谢司珩几不可查地摇了下头。
“那不就行了!所以,我身为比你爹妈相处时间还长的经纪人,必须给你提醒。”
“什么提醒?”
“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跟他做那种事情么?”
车里静了十几秒,谢司珩觉得脸有点烫。
看到他神情虽然还绷着,但眼神已经有了细微变化,陈焕心底一凉,“那就是想。”一巴掌重重拍在大腿上,“完蛋!”
谢司珩不解:“为什么?”
“你要死啊!但凡你们两没离都还能抢救一下!你算算日子,再过一个多星期,离婚证就到手了。你觉得你还有希望么?你记不记得他以前怎么对你的?又记不记得他跟你离婚时有多爽快?”
陈焕长叹,“谢司珩啊,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强求。”
也许是因为最近和他逐渐正常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阮序口口声声的老婆,让自己产生了错觉。
但等那个绿本拿到,一切就都尘埃落定。
感觉得到,心绪在一点点下沉,谢司珩唤醒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放任情绪。收束心神,重新回到正题:“现在不说这些,先把林泽的事情解决了。”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跳梁小丑罢了。我这边已经查到很多东西。”
谢司珩知道陈焕做事靠谱,点头,“这样就好。”
陈焕撇了撇嘴,“这个圈子水深,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可以浑水摸鱼,但有句老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我这几天在跟助理,还有公关公司一起整理资料,让他一次翻不了身。不用多,再来三天你就有好戏看了。”
谢司珩还有件事不太满意,“可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姓林的,能不能给节目组施压,让他离开?”
陈焕记得,上一个他让离开的是季晏。
然后又急吼吼地让导演把他弄回来。
果然,智者不入爱河啊。
陈焕点头,“可以,但不是现在。”
谢司珩追问:“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