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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主持公道(第1页)

陈雪华曾说秦老二好赌,那么能跟一个赌鬼生出俩儿子的女人是什么德行贺兰心里多少有些预判。对待这种人她经验相当丰富,首先要知己知彼,其次先发制人,最后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她在暗中观察秦老二一家两天,无意中发现秦老二的两个儿子似乎对小豆子始终“念念不忘”,贺兰想了想,决定先什么都不做,来一招请君入瓮。在自家的院子里人赃俱获,说什么、怎么说还不就凭她贺兰一张嘴。

至于有着混不吝的名声酷爱撒泼耍无赖的秦老二媳妇,好说,只要她敢露面就叫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秦老二媳妇肯定不愿意儿子头上落个偷鸡摸狗的罪名,于是回过神来张嘴就骂贺兰:“你个贱人!你个不要脸的是个男人你就勾搭,你连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我儿子好端端地跳你院子里去干啥?肯定是你故意勾搭他!”

贺兰从平躺改为侧坐,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大力拍打地面,“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替好人说句话,谁说谎你一道雷劈死她!我一个才来陈庄村几天的外乡人就这么叫本地人往身上泼脏水,还有没有天理啦!”

“我冤枉啊!要死人啦!陈庄村人欺负外乡人,要活活把人逼死了!”

对于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争吵,贺兰的心得体会是不争辩、打七寸以及上纲上线,当然如果有一副好嗓子更加事半功倍。

也是秦老二媳妇从来没遇到过贺兰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对手,她身上不仅没有任何外乡人的谨小慎微,那撒泼耍无赖的劲儿更是炉火纯青,张嘴就把一件偷鸡摸狗的小事上升到了本地村民欺生上面。

秦老二媳妇可没有半点集体精神,任凭贺兰怎么嚷嚷陈庄村人欺负外乡人,她都充耳不闻,一门心思专往贺兰身上泼脏水,骂出口的话那叫一个脏,相比之下茅坑都要干净三分。

然而有些事她无所谓,有人有所谓。

一个蹬着二八大杠、头戴解放帽的老人风风火火出现在路口,贺兰远远瞧见立刻收声,连天都不骂了,蜷缩在地上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隔着有段距离村长就开始喝止秦老二媳妇:“大早上的你抽哪门子疯!我在地里都能听见你骂人的动静,能不能消停过日子?!”

车梯子放下来,村长来到贺兰身前,语气与刚刚的严厉截然不同,“姑娘你咋样?不要紧的话起来吧,地上怪凉的,当心感冒。”

一听村长的语气秦老二媳妇就知道要遭,回过味儿来她急忙辩解道:“村长叔,这回可不是我找事儿,我家狗跑她家去了,我们大胖去要狗她不给,还打我们大胖,你说这能是我的错吗?”

贺兰听话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捂着胸口,仰起花猫一样的小脸,怯怯对村长说:“大爷,根本没这回事,我听见狗叫一出门就看见她儿子从墙上跳下来,我就吓唬了两句,可没动那孩子一根手指头。再说那狗是我的,她刚刚还污蔑我勾引她儿子。”

“放屁!那狗是我公婆养的,我公公现在病了等着吃狗肉养身体呢!”秦老二媳妇愤愤低头吐了口唾沫。

“真是我的,我昨天跟人换的。”贺兰期期艾艾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泪水,模样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昨天一个小子把狗抱过来,跟我换了五块钱的辣片。”

说来也巧,贺兰的辣片在学生间大受欢迎,陈庄村的孩子们也在东郊小学念书,很多孩子都吃过。村长的孙子昨天刚跟他念叨过,说是卖辣片的就在陈炳忠家后院住,跟村长要五毛钱去买辣片吃。

更巧的是,村里的豆腐厂是村委会办起来的民营企业,最近一直半死不活的,然而昨天陈雪华忽然代自己家租客下了笔雪中送炭的订单,条状的豆皮儿她要五十斤,每天。

村长是抗美援朝退下来的老兵,在一些事情上敏锐度还是有的,当场便拉着陈雪华问东问西。夜里睡不着,他越琢磨越觉得陈雪华口中的租客说不定就是豆腐厂的福星,有必要见一见。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跟福星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眼下这种情形。

一个是村里有名的无赖媳妇,一个是看上去柔弱可欺的姑娘家;一边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要搅三分,另一边讲话规规矩矩、条理分明,村长会站在谁那边自然不言而喻。

况且贺兰这边还多了一项“福星”的意外加成。

“二媳妇,差不多得了,昨儿个下午村里多少人都看见了,家明牵着条狗满大街跑,你们家俩小子在后边追。”

“谁都知道这狗是狗剩养的,跟你没关系,回家去吧。”

“咋就没关系了?”秦老二媳妇眼珠子一瞪,说道:“狗剩跟我公婆过,没有我公婆他都活不成还能养狗?现在我公公摔断腿了,吃他条狗还不是应该的。”

村长本来还想给秦老二媳妇几分脸面,没料到这人蹬鼻子上脸,气得他粗声粗气地说:“行,就算你说的对,可狗剩昨天把这狗换了五块钱辣片吃,换出去就是人家的了,你想要回去就得掏五块钱给人家。”

一条哈巴狗,扒皮去下水还没有十斤重,要她五块钱?疯了吧。

秦老二媳妇恶狠狠呸一口唾沫在贺兰脚旁边,骂了声贱人招呼两个儿子扭头就走。

母子三人走后贺兰畏畏缩缩扫了扫鞋尖,规规矩矩朝村长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大爷主持公道。”

“应该的,应该的,我是村长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村长面对贺兰时多少有些不自在,生怕因为秦老二媳妇这一通操作把贺兰得罪了。

贺兰故作惊讶睁大双眼,扑了扑身上的脏污,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原来、原来是村长,我不知道,那什么,您屋里坐。”

村长就等她说这句话呢,于是从善如流进了院子。小院里一片狼藉,村长对横在院子当中的铁锹视而不见,转而对着院墙评论道:“院墙是有点低,难怪半大小子一抬腿就能上来。”

贺兰穿上蒋梅递过来的外套,顺手拿了个小马扎给村长坐,一边捋着蓬乱的头发一边给村长上眼药:“没办法,外乡人就是挨欺负的命。”

村长语塞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就听贺兰无知无觉一样对蒋梅说道:“妈,豆皮儿泡好了吧?给村长拌点辣片尝尝。”

昨天陈雪华从豆腐厂回来就兴冲冲跟贺兰交了底,说村长对她的订单很重视。如今解决完纠纷的村长上门做客,为的是啥贺兰心里大概有数。

调料是现成的,豆皮也是现成的,蒋梅简单拌了拌就端到村长面前。

村长夹起一筷豆皮入口,越是细嚼慢咽表情便越是享受,“怪不得我孙子想方设法骗钱要买你的辣片,这东西的确好吃。”

贺兰做辣片盯上的是小学生手里的零花钱,年逾六十爱喝几杯的村长却想到了下酒菜上面,这东西麻辣鲜香,作为下酒菜的话地位绝对不次于花生米。

学生手里才有几个钱,一天五毛钱就算家境富裕的了,顶天买个两毛三毛的辣片尝尝鲜。下酒菜就不一样了,谁家喝酒还不得准备个一盘半盘的,半盘辣片少说也得两三块钱,量大才能赚的更多。

村长一阵悸动,心脏仿佛流过一阵暖流,越发笃定贺兰就是豆腐厂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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