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音很自然地回到医院养病,仿佛去领离婚证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所有的事情一切如常。
每次裴靳白来看她,纪繁音也一改往常,不再提起离婚的事情。
这天,裴靳白坐在她的病床道歉,说:“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
纪繁音看着书,连眼都没抬:“都过去了。”
裴靳白又承诺:“以后都不会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就和梦里一样。”
纪繁音就笑,不说话,也不回答。
她和裴靳白早就没以后了。
她不承诺任何未来,也不听信裴靳白的任何一句承诺和道歉。
她这淡漠的摸样,一直让裴靳白总感觉,自己和纪繁音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音障。
他跨不过,也不知道该怎么跨过,只能把烦躁摁死在心里。
最后,他干脆去找了主任,要拿回离婚报告。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主任深深凝视了他一眼,最后只能摇头说弄丢了。
裴靳白直觉不对,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可他又在心底悄悄庆幸,还好弄丢了。
不然要是领导同意了离婚,他又拿什么挽回纪繁音。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纪繁音已经背着他,偷偷把离婚证领好了。
又养了两天的伤,纪繁音终于出院回家。
裴靳白也要跟着,他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要跟着好好照顾才行。
纪繁音皱了皱眉,却也没阻止。
日子就这么过着,一直到她要离开漠河,去德国的那天。
纪繁音早早就收到了通知,连忙起床收好了积蓄准备出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