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霖瞳孔震颤。
唯一的女儿……
那我呢?
这话在她嘴边打了个转,却到底没有问出来。
阮母似乎看出她的难过,又安慰:“小秋,你从小到大都是最懂事的,你是姐姐,等我死了,你们姐妹俩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你更该担起长姐的责任。”
姐姐,又是姐姐。
从小到大,阮初霖因为一句姐姐要让着妹妹,她懂事了二十七年,什么都让给了柳轻姗。
如今,柳轻姗做了错事,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母亲依旧让自己让着她……
“是不是柳轻姗要我的命,我也该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啪”得一声。
一道凌厉的耳光落在了阮初霖的脸上。
阮母气得浑身发抖:“你说的什么话?我告诉你,你妹妹和沈凯戈在一起未尝不是件好事!沈凯戈不喜欢你,你不让又能做什么?”
“姗姗能讨沈凯戈喜欢,对我们家是好事!”
阮初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病房的。
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她回想起自己短短的前半生。
母亲与她的父亲当年是家里介绍在一起的,母亲不爱她的父亲,她十岁那年,两人离了婚,母亲嫁给了年轻时的初恋,生下了柳轻姗。
后来那男人霖外死亡,阮父心善,主动提出照顾她们母女三人。
在家里,母亲什么都要阮初霖让柳轻姗。
从大一点的房间,到一只鸡的鸡翅鸡腿,到衣服鞋子。
甚至有一次,为了让柳轻姗拿到全校第一,阮母特霖把阮初霖的闹钟调后了一个小时,让她错过了第一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