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顾家的公子,我舍弃浅儿,不能舍弃你。你外公一直有意让你继承李家的产业,庇护你的表兄弟们。那群混吃等死的二代子弟可以任性,你不可以。不只是你,叶家的柏纪,耿家的长女,菁菁的堂兄,哪个不是舍己为家族?”
顾夫人面向他,表情肃穆,“人人敬你顾公子,敬叶大公子,耿大小姐,敬的是什么?荣耀与代价是一体的。”
撂下这番话,顾夫人扬长而去。
顾霆聿注视着她背影,眼底的光深沉莫测。
直到顾夫人完全消失在那扇门,他收敛了神色,转回身点烟。
纪浅的外套放在车里了,只穿了单薄的工作服,她拎着一瓶矿泉水,瑟瑟缩缩过去,“我开车送你回顾家。”
顾霆聿一瞥她,“冷?”
他解开风衣,纪浅不要,“有烟味。”
末了,又劝他,“你少抽烟,瘾是越抽越大的。”
顾霆聿气息重,“知道。”
他又吸了两大口,掐了烟。
风吹得桃树大幅度晃动,雨点子又急又多,浇在风衣上,顾霆聿一手倾斜了衣服,一手揽住纪浅的腰,带入怀中。
她挣扎,“顾阿姨在。。。”
“去华家的病房了。”
“有窗户。。。”纪浅从他怀里挣出,“你身边的人现在很敏感。”
“比你还敏感?”他扬眉。
纪浅听出调侃、逗弄的意思。
“是气氛敏感。”
“不然呢?”顾霆聿又皱眉,“你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