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开,立刻伸爪子挠他后颈,别扭地凶道:“不要叫这么大声!”
两个人暂时停下“搏斗”,近在咫尺的目光对视上,起伏的呼吸间都是深重的酒香。
沈凛突然掀过她身?下的被子,把?她裹住。又借着晦暗不明的光线凑近了?些,亲了?亲她脸颊和眼皮。
姜苔没懂他这是在干嘛,她手还在被子外面,还能打他。
可是她鬼迷心窍地放过了?他,只是抱住他后颈往下拉,呼出的气息香甜,任性开口:“我还想亲。”
他狭长?眼尾泛红,声音全然暗哑:“好。”
沈凛接吻时一点也不像平时表现?得?这么温润抑制,也不像刚才背着她时那样?被动。
他手掌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指腹抵在她下巴那抬高了?些。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和她鼻尖磨蹭着,如同试探。
等姜苔情难自抑地微张开红润润的唇,他才去含裹住她的嘴巴。从少女的唇珠到唇肉,细密地吮。舔。鼻息相近,暧昧而温情。
有过一次经验,这次吻得?更深入舒适。
姜苔唇舌酥麻,全身?泛软。她学习能力有限,还不会换气,滚烫额头?和他相抵,眼睫沾着湿润的星点亮光:“沈凛……”
“嗯。”
他应声,却没有后文。
要说什么呢?他们之间都守着隔阂秘密,有什么好说的。此刻已经足够浪漫,哪怕深知没有后来。
楼下传来聒噪熟悉的声音。
院门打开,是其他几个朋友回来了?。
姜苔也听到了?,轻微地僵硬了?片刻。唇角落下一个小心翼翼且极其珍视的吻,沈凛又轻啄了?一口她红润的脸颊。
……
一行人在下面聊天,方?好好催着要和应桐换房间。
因为她脚还有些疼,不能自如地爬楼梯。两个人吵着吵着,突然模拟起了?在井边是怎么滑倒的。
闹半天后,应桐指了?指另一间空房:“我不跟你换,懒得?收拾东西,你去找沈凛!”
方?好好当即去敲门,那道半掩着的门直接被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她转过头?,懵然地看向客厅里的两个男生:“沈凛,不在啊?”
“方?坏坏,你过来。”一直没说话的魏柯生站起来,朝她招手,“我把?你背上去。”
他们上楼后,方?好好进屋前还没觉得?哪有问?题,在门口就?看见魏柯生去敲对面的房门。
才敲了?两下,里面吹风机的声音就?传出来。民宿自带的吹风机挺劣质,噪音大,吵到他们说话都听不清。
方?好好松口气,回自己房间前还咕哝一声:“还以为苔苔他们没回来呢。”
她放心进屋,魏柯生却一直站在门口。直到吹风机的噪声在十五分钟后停止。那扇门打开,出来的是沈凛。
两个能和门框齐平的高瘦男生对上视线。
沈凛在他不悦的注视中,不急不缓地关上门。
魏柯生手抄兜,脸色难看:“我以为你至少不至于趁人之危。”
“姜苔不会自己吹头?发。”沈凛淡声解释完,又没有要避讳的意思。直视他,“她只是喝多,不是不省人事。”
言下之意,是姜苔自己要他服务的。
前不久,他还因为姜苔的靠近在刻意躲着魏柯生这位正?牌男友。可此时,他的底气却让人生厌。
难道是姜苔告诉了?他,他们已经分手?魏柯生不愿意在这些事上多猜,只知道他和姜苔没能在一起,沈凛就?更没可能。
胜负心,嫉妒心,占有欲都纠缠在一起,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你最好别觉得?自己有什么机会。”
彼此都亮过明牌,也不屑于把?话说开。沈凛不动声色地反问?,却更像挑衅:“是要和我再打一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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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几天的日?程安排得?都松散,一切如常。在镇上玩腻后,大家各自分开回家,暑假却没结束。
应桐没闲两天,又和班里之前那些同学们去新疆自驾;方?好好留在父母新开的一家茶餐厅里做服务员,帮忙打下手;魏柯生则跟着父母去邻市拜访长?辈。
沈凛虽然在外面租了?房,但没和谁提过,也暂时没搬出去住。说好要送人的乌龙还悠哉悠哉地在开满鲜花的花园里闲逛。
家里风平浪静,只有焦莱时不时问?多久出分、几号报考志愿。
她现?在最期待的事就?是希望沈凛能考好。
和姜霆在一起固然算攀上高枝,但她自知自己只是模样?过得?去、小他7岁,但除了?一手厨艺外也没其他能拴住男人的本事。
俩人感情现?在虽好,可始终没利益纠葛,说断就?能断。
她又没个孩子牵制,如果沈凛有出息,能进姜家公司帮帮忙也好。
说到底,焦莱没什么文化计谋,只知道要抓紧这个傍身?之处。
6月25号上午10点出分。
深州市考生能在半个小时后通过考试院官网查到成?绩。
当天一大早,小群聊里方?好好发了?一个表情包。
【方?好好】:可以查分了?!状元名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