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瑜腹诽,不就是教习嬷嬷教点东西么?
她学便是。
要三日内与某人有进展,那是比登天都难。
孙妈妈好似瞧出她所想,道:“教习嬷嬷甚为严格,少夫人若一点学不好,会被打手心,严重者还被罚。”
“罚什么?”
“怎么严重怎么来。”
“啊?”苏心瑜蹙眉。
看来,还是换条路子罢……
却不知所谓的进展是什么进展,念及此,脱口问:“哪种算进展?拉手,睡一屋算吧?”
“拉手,睡一屋,不是早进行过么?”孙妈妈道,“少夫人那么聪慧,自然知道该在原有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说罢,福礼离开了。
苏心瑜想了想,提了裙裾急急去了主屋。
陆承珝不想夜里被她纠缠,眼风都不扫她,嗓音清冷:“作何?”
苏心瑜站到他跟前,漂亮的眼盯着他:“母亲要给我寻教习嬷嬷,你知道教习嬷嬷是作何的吧?”
陆承珝咳嗽出声。
他自然是知道的。
府中请过好几回。
姐姐出嫁前,母亲就请过一回,教的大概是男女房事。
倘若苏心瑜学了,那往后她白天动不动来点什么举止,他夜里如何安睡?
苏心瑜见他不语,又道:“据说她们这种嬷嬷可凶了,一点没学好,会惩罚人,不光是打手心。我不想被罚,也不想被打。可孙妈妈传话说,三日内我与你还没进展,教习嬷嬷就进府来。”
“你想如何?”
“三日内要有点进展,届时母亲问起来,你能不能说咱们是有点进展了?”
“你我伎俩能逃得过母亲?上回之事,你忘了?”
“上回圆房太假,再加咱们没有及时商议好,母亲瞧出来也正常,这次你我演得真些。”
陆承珝闻言愕然:“演圆房?”
苏心瑜抬手:“不是这个,母亲只是要一点进展,咱们就给她一点。到时候就说我亲过你了,或者说你亲过我了,成么?就是咱们事先把事情自个圆一遍,串一串,如何?”
她眨巴眨巴眼看他,怕他拒绝:“只是说一说,又不来真的,你不敢答应么?再说了,母亲是长辈,肯定不会要求看着咱们亲嘴的吧?”
陆承珝只觉得脑仁发疼,当即指了门口:“出去。”
苏心瑜走了几步,转头可怜巴巴地看他:“夫君,你难道眼睁睁看着我被打?”
少女面若娇花,靡颜腻理。
说话时委屈娇弱的嗓音听得人浑身发紧。
“走。”
陆承珝急步过去,在她后背一推,轻松将人推出了卧房。
“真不好说话。”苏心瑜在房门外嘟囔,“我又不是让你真的亲我,你要想亲,我还不给你亲呢!”
拍了门,他竟然上了门闩。
无奈之下,她跺了跺脚,回了东厢房。
大不了好好听教习嬷嬷讲课罢。
夜里,陆承珝竟再次入梦。
梦里的他不着寸缕,扣着她的两个手腕,将人压在床上,不仅如此,他还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亲遍了。
猛然醒来,竟然发现床单又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