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晓星辰如同一具毫无生气的玩偶般被摆在一张床上,上衣如同被人粗暴地撕扯而下,袒露出胸口那朵如同鬼魅般的黑色祥云。
惜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着这朵黑色祥云,仿佛要透过它看到背后隐藏的秘密。
单良心有疑惑,可当他看到惜竹那凝重如泰山般的目光后,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轻易问。这朵祥云,如同一个神秘的谜团,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些民间流传的故事。
不多时,贤妃如同一只高贵的凤凰般独自走了进来。
至于皇甫凌雪与若雪,她们已经如同勤劳的蜜蜂一般,在安排善后的事情。许多人对于靠山王府遇袭的消息感到震惊,而这也意味着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她们去处理。
“这朵黑色祥云,我在宗庙祭祀的时候曾见过一次,它究竟是什么?”
贤妃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
她常年身居高位,即便是面对惜竹这样不简单的人物,也未曾流露出丝毫的怯意。
她直接坐在床旁,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凝神问道。
“后土祥云,代表着地下那一位。”惜竹的叹息如同深秋的寒风,吹得人心中一阵凉。他头疼地甩了甩头,仿佛要将那无尽的烦恼一并甩掉。
“后土?”贤妃与单良皆是一怔,单良的脸色更是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那……那岂不是……”
“你知道这个?”惜竹扭头询问,他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直直地射向单良。
“我曾听闻,此乃民间流传之秩闻,相传后土娘娘会定期于人间甄选祭品,这些祭品皆会被烙上后土独有的标记,而此标记便是那神秘的黑色祥云。然而,后土娘娘是否真的存在呢?”
单良满脸狐疑,难以置信,惜竹颔轻点,
“皇天后土,二分天地,皇天掌天,后土掌地,世间万物皆受皇天后土管辖,故而现今颇为棘手,此祥云图案,我实难清除。”
“那究竟谁能清除?我坚信,只要代价合理,这众多祥云亦是可以消除的吧?”
贤妃缓声说道,心中顿时明了,原来宗庙所祭祀的乃是后土,可对外宣称的却是九重天,如此看来,武帝似乎与后土娘娘有着神秘莫测的联系,
“你是贤妃?”
惜竹惊愕一声,直言问道,
“正是,此事因我而起,这些劫难我理当替他承受。”
“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我可否询问一句,武帝为何要捉拿你?”
“姑娘,我对你心存疑虑,”
贤妃回答得甚是干脆,显然无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可以理解,不过,我在帝宫外嗅到了一股令我作呕的气息,如果娘娘是因为那种东西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为何武帝执意要将你带回。”
惜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也不再多言,而是继续凝视着那祥云,
“此祥云现身于晓星辰胸口,着实令我困惑不已,但凡后土之祭品,皆是人间翘楚,要么身负显赫背景,要么乃绝世天才,可这些与晓星辰全然不搭,我着实好奇他身上究竟有何特质能被后土相中,唯有知晓了这些,方能设法寻觅替代之物。”
“此子卓尔不凡,”
贤妃蓦然开口,
“我知晓他非比寻常,可究竟何处不凡?”
“我亦不知,然能得慕容风华庇护之人……”惜竹秀眉紧蹙,这般言语,说了犹如未说,
“那便无可奈何了,待他苏醒后再行商议吧,此祥云会随时间缓缓于他身躯上蔓延,短期内他尚无性命之虞。”
“何时方能苏醒?”贤妃的问令惜竹心生不悦,自己本是前来行善,然贤妃的态度却令她颇为不适,
“不知,或许昏睡数日便会醒来,”
言罢,惜竹起身离去,单良则面露尴尬,对着贤妃讪笑一声,旋即快步跟出,直至惜竹远去,贤妃的目光方重新落于晓星辰身上,只见她自胸口掏出一个瓷瓶,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枚丹药如流星般从瓶中坠落,
“慕容风华对你当真是情深义重,连此等丹药都为你留存,只盼你日后莫要辜负她的殷切期望才好。”
丹药入喉,贤妃这才如释重负,然而须臾之间,她的脸色却再度变得阴沉,目光如炬,直视远方,
“难道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忆及自己目睹的那一幕,她不禁心灰意冷,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因那般微不足道之物土崩瓦解,帝王之心果然如寒铁般冰冷,难以温暖。
再次凝视着晓星辰,她如飞鸟般疾驰而出,这一刹那,若雪仿若心有灵犀,痴痴地望着那道消失在云端的倩影,久久难以回神,
“这个贤妃,定然是目睹了不该看的事物,然而却嘴硬如铁,选择了最为愚蠢的抉择。”惜竹并未离去,晓星辰的安危系于她的筹谋,再加上后土祥云的出现,这使她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