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印象中高压、专制、民不聊生的秦朝,现在却是从上到下,歌舞升平。就连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底层百姓,也会自发地放声高歌。
这表明,他们的劳作虽然辛苦,但心情是愉快的,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如果不是穿越者,不是一个业余历史爱好者,知道后来的历史走向,此情此景,真的会让人以为自己是穿越来到了传说中的桃花源。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生机勃勃。
残酷的六国统一战争,才刚刚过去。大秦帝国境内,已经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太平图景。
这,真的是秦朝吗?真的是秦始皇的统治之下吗?
“信哥儿,前面那间茅房,应该就是马维先生的住处了!”
刘信正在思绪万千,周后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茅屋,提醒道。
那茅屋篱笆围绕,依山傍水,花木掩映,很是幽雅。特别是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看就像是高人隐居之所。
“驾!”
刘信打马快行,想早点一睹这个刘邦老师的真容。
“站住!”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道旁树荫里,突然迈步跨出一个人,挡在了道中去路。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从外表看,那人一身本地农户的装束,显得十分普通。只是,个子比普通人要高大许多。脸上那种傲然的气度,也绝不是普通农民能够有的。
但他赤手空拳,也不像是拦路打劫的盗匪。
刘信和周后勒住了马,都没有说话。既然对方拦路,那有什么目的,自然应该对方先说。
青年男子道:“这条路现在不能走,找别的路吧!”
是命令式的语气,而且是北方的口音。
一个外地来的人,也敢在沛县丰邑的地界上,搞这种拦路挡道的事了?作为本地人的周后,自然不服气。不过,他也没有立即暴躁,只是客气地道:“我们要去拜访前面那间茅屋的主人,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青年男子一翻眼,道:“那就等一等再走!”
周后道:“莫非这路是你开的,你说不能走就不能走么?”
青年男子道:“我说不能走,就不能走!”
周后笑了,道:“听你的口音,明明是外地来的。这段日子,外地来沛县的人我也见得多了,像你这样拦路不让别人走的,还真是第一个。”
作为一个称职的雇工,他并没有立即抬出刘信的身份,而是自信地表明自己的来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周后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从小在沛县长大,在这沛县,还没有哪条路是我不能走的呢!”
青年男子道:“这条路,你现在不能走!”
周后虽然气愤,却还沉得住气,还想和他理论。
“驾!”
不料,平时比周后更沉稳得多的刘信,却突然“驾”地一声,策马就继续前行。
这是不顾青年男子的阻拦,准备硬闯。
刘信想测试一下,这个青年男子究竟有什么底牌,是什么来头。
果然,青年男子见刘信居然无视于他的命令,二话不说就要硬闯,勃然大怒。面对冲过来的人和马,他不退反进,大踏步上前,伸手就去抢夺缰绳,想要控制马匹。
刘信当然不会让他成功,毫不客气,挥动手中的马鞭,就向对方的手腕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