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他已经困,正准备独自去其他浴室洗漱一下,就听见那咫尺里传来几声重重闷响,听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倒。
梁叶青抬起来脚步顿住。
片刻后认命地转个方向,用力推开,果然看见谢闻摔在地上,脸颊贴着理石,膝盖处红肿一片。
梁叶青神色复杂地揉揉额角。
“我这是招个什么,祖宗么……”
他慢慢走上去,把醉成一摊泥谢闻扶起来,再推到花洒下,让温热水将其浇个通透。
他过去骨折时,谢闻帮他洗不少次,而他还没有帮对方洗过。
梁叶青这辈子都没伺候过,谢闻是他唯一例外,他尽量动作轻柔地将对方衣领掀开,像剥洋葱那样层层剥下,露出苍白如纸锁骨,和分明鱼线。
谢闻静静靠着他,唇瓣挨着他耳畔,饮酒后呼吸比平日里要火热许多,热气喷洒在耳际让梁叶青体温也不知不觉升高,连耳后也跟着酥麻软。
他那双漂亮狭长眼睛缓缓蹙起,有些游移,最终慢慢朝下瞥瞥,定格在下方。
那一处和过去每一次治疗一样火热滚烫,梁叶青只是看一眼就火速用浴巾遮掩好,在心里暗暗骂声该死。
他快速起身用花洒将他弟浇个透彻,沐浴露也没抹,草草裹住浴巾揉一圈,然后将往上一抬,就要拉回房间。
但兴许是起身动作太快,他匆忙中忘记谢闻有低血糖,再加上酒还没醒,站起后眼前一黑,径直往前倒去,两双双重新倒在浴缸里。
梁叶青疼得冒眼泪,捂着脑袋闷哼一声,抬眼却是瞳孔一震。身上是重重挤压感,对方和他贴在一起,严丝合缝,而谢闻浴巾早就因为扯动而松散开来,令他立刻感受到刚刚那处火烙温度……
“!”
最为崩溃是,兴许是睡过太多次,他现这么一贴合,自己身体居然也跟着起反应……
梁叶青眼角迫染上一抹红晕,触电一般推开谢闻,把送回去后也回到自己房间,呲溜一声钻进床,半颗头都缩在子里,像一只毛毛虫。
眼睛哀怨地望着天花板,像是没有想到会生这一切,世界观炸裂。
他们过去只是在治疗时会如此贴近,为完成那些解毒步骤,他有任何反应好像也是正常。
可今晚他们没有治疗,仅仅是洗澡而已……
梁叶青维持这个姿势躺许久,甚至不知道过几个小时。
他思考着谢闻话,都说酒后吐真言,难道那些胡言乱语是真?
梁叶青自认为他对谢闻不错,那也是因为他就这么一个弟弟,甚至就这么一个亲近家。
但从来没往那方面想。
他盯天花板一盯就是一夜,第二天起来时眼下都是一层青色,而谢闻由醉酒,难得睡个懒觉,起床后见到他坐在沙上,脚步顿顿。
“哥?”谢闻关切道。
而梁叶青却是淡淡瞥他一眼,什么话都不想说,默默起身去公司。
梁叶青眼角迫染上一抹红晕,触电一般推开谢闻,把送回去后也回到自己房间,呲溜一声钻进床,半颗头都缩在子里,像一只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