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薄靳言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包扎着陆念初身上的伤口,心里满是懊悔和心疼。
之后几天,他也没有再出去,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对于他表现出来的愧疚,陆念初一直没什么反应。
等到夜深人静,她推着轮椅进了书房,找到他自以为藏的很好的日记本。
一打开,她看着写满整页纸的“薄靳言,你真不是个东西”的自讽,又合上了日记本。
她刚出书房,卧室门就被推开了,薄靳言衣衫不整、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冲了出来。
看见她完好无损,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初初,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来干什么?”
陆念初别开眼睛,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渴了,倒杯水喝。”
薄靳言连忙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她手里,语气里还带着惊魂未定。
“以后这种小事,你叫我就好,不然你要再出什么事,我真的命都要吓没了。”
听到这话,陆念初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薄靳言,你最近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薄靳言愣了愣,摇了摇头,“没有。”
其实,只要他说出真相,陆念初就会坦然放手的。
可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境地,他依然不肯说实话。
她阖上眼眸,笑了笑,掩住眼底的失望。
第二天,陆念初拿出相册,也不避讳,把所有照片全部剪烂了。
看着满地零落的碎片,薄靳言直接愣住了,语气里满是震惊:“好好的照片,怎么都剪了?”
陆念初懒得找理由,只说太潮湿都失真,留着也没什么用,以后再补拍吧。
看着她一脸平静地说出这话,薄靳言心里忽然有些慌乱,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第三天,她又叫来了保姆,把柜子里收藏的情侣杯子、围巾、衣服、钥匙扣都收拾了出来,一起丢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