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返程前,大帅付霆东差人来找了苏今禾。
才刚进屋,付霆东便将一沓资料递给自已:
“我记得你这丫头在国外是学的金融吧,看看吧,你应该看得懂。”
苏今禾接过资料,发现竟然是苏氏银行的账目明细。
“是少帅让您给我的?”
想到付璟州先前应下的话,苏今禾第一反应是付璟州将此事转交给了付霆东。
付霆东眉毛一皱:“怎么?你以为我真会对我未来孙子的母亲毫不调查吗?”
“更不用说你弟弟还想着刺杀璟州,我岂能不思虑其中的原委。”
苏今禾:“还请大帅明示。”
付霆东站起身来,沉声道:
“当年军饷一事,我的确在王氏面前提过一嘴。”
“不过璟州自能解决军饷之事,所以我从没有打过苏氏银行的主意。”
“苏氏银行破产,确有我岳父的手笔,可这皆是正常的商业手段。”
说到这儿,付霆东仔细观察着苏今禾的神情,说出的话带了些冷酷,
“丫头,你既是学金融的,想必你的老师应该教过你,既存在利益的竞争,便会有输赢成败。”
言下之意,苏今禾的外祖父既然输了,便当接受结果,怨不得旁人。
可,谁又能真正不怨呢?
若非打着付霆东的旗号,苏氏银行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苏今禾抬头回视:“成王败寇,这是大帅想表达的意思吧。”
“那谁又说这场输赢就当真有了结果呢?”
“大帅就不怕,我借助少帅之力扭转这场局势吗?”
付霆东大笑起来:“你这丫头当真有趣,我倒是明白几分,璟州为何会喜欢你了。”
话落,那张与付璟州颇有几分相似的脸笑意一收:
“你若真有这本事,尽管去做便是。”
话里话外,竟似乎对这岳父及其妻子无甚情感一般。
苏今禾握着那沓资料出了房门,眉头却仍然紧锁着。
雪幽山山脚下的一处亭子里。
面容儒雅的男人负手望向山上的雪景,淡声问:
“你是说罗贤柏已经死了?”
黑衣手下躬身答:“是,主军,我们前去接应的人只在山崖下找到了他的尸首,依稀可以辨认出就是罗贤柏。”
“死便死了吧,愚蠢之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男人面色冷漠。
“那个周若安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在雪幽山?”
这个罗贤柏莫非如此笃定此行必成吗?竟然将周若安带去,暴露了如此重要的棋子。
黑衣手下解释:“主军,周若安是跟着卢五去的,他手上握了卢五的把柄。”
极乐草一事后,周若安到底对罗贤柏有了芥蒂,知晓雪幽山的刺杀索图行动,便要挟卢五将其掩藏在了队伍中。
这卢五是罗贤柏的侄子,平时是极受罗贤柏重用的。
那日行动,罗贤柏的人近乎于全军覆没,活下的人齿下皆有毒药,只周若安除外。
“主军,这周若安是否要?”黑衣手下比了个做掉的手势。
“你觉得这么久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还会没说吗?”
男人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
黑衣手下立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