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花:“闹?是我想闹吗?放着安生日子不过,我跑来这里撒泼?老安,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么多年,你给家里付出了多少?!就知道给钱、给钱!家里大大小小事情都与你无关,就连孩子的事都跟你无关!”
安宏天:“好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谢春花却像是终于找到了泄口,带着哭腔怨怼道:
“安宏天,自打我嫁到你们家,我就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你天天早出晚归,连个面都见不着!你妈成天在家里欺负我,把我当佣人使唤!孩子也有样学样地欺负我!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安宏天,我要是哪天想不开了,我一定拉着你一起去死!!”
谢春花还在说着,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她的泪水已经哭干了,眼神空洞而干涸。
而安宏天的脸上除了厌烦,没有别的表情。
他就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看着谢春花,静静地等她泄完,再像提着一袋垃圾一样把她拽走。
玲姐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同样都是出轨,女人这样声嘶力竭,满含怨愤,男人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好像事情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婚姻,或者说爱情,到底给女人带来了什么。
她又想到自己艰难坎坷的情路。
年轻时也不是没谈过正经恋爱,只是那些男人追求她时花言巧语,真正在一起后便露出懒惰又傲慢的真面目,从来没把她当成人看,好像她只是一个给男人家里传宗接代的工具,好吃好喝供着也只是为了让她更好地传宗接代而已。
无一人例外。
后来她就彻底对男人失望了。
想开之后,她顺水推舟,傍上安宏天,只图他的钱,从来不图感情。
感情这玩意太虚无缥缈,她抓不住,索性不要。
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现在看着陷入婚姻泥潭如此痛苦的谢春花,玲姐更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她冷哼一声,在谢春花哭到声嘶力竭的时候,轻飘飘来了一句:
“反正你儿子也不是他的,何必这么在乎他。”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止住了声音。
尤其是安宏天。
他的目光终于闪动一下,眼里有了一丝情绪,愤怒和不可置信的情绪。
可玲姐一点也不怕,甚至有些隐隐的兴奋。
这么多年,她在安宏天面前压抑卖笑,哪怕有时候并不想搭理他,也不得不为了洗脚城的生意对他曲意逢迎。
此时,看着安宏天愈阴沉的脸色,玲姐终于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她正视着安宏天暴怒的表情,嘴角挑起一丝愉悦的微笑。
“怎么,吓着了?”她啧啧两声,说:“老安,不至于吧,都年过半百的人儿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多大点事儿,淡定,淡定。”
安宏天手指都在颤抖,他指着同样一脸震惊的谢春花,声音轻到微不可闻。
“你是说,你是说我养了十多年的儿子,不是我亲生的????”
玲姐:“对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你自己有没有生育能力没点数啊?要不是你生不出孩子,我能放心跟你鬼混吗?”
安宏天突然面色涨红:“你!”
最不堪的私密事被拿到台面上说,任谁都受不了。
尤其对于一个事业上有所成就的男人来说,更是致命的打击。
当初,他为了能生出孩子,各种秘方都尝试过,终于在折腾了五六年之后,有了现在的儿子。
本以为终于证明了自己,如今却告诉他,那不是他的孩子,那是别人的种!这么多年还花着他的钱!这让他怎么接受?!
“……啊啊啊啊啊!!”
安宏天彻底崩溃了。
他仰天怒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