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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沈舒妤清醒时，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前世和今生。
她只记得最后时刻，顾虞把顾逸怀自导自演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她却说不出半个字。
因为她没办法再交给顾虞一个顾煜年了。
他被她亲手送下了黄泉。
想着前世那最后一幕，沈舒妤张嘴，发出一声嘶哑痛吼。
“啊……”
她伸手，一只用力抓在自己的肚腹，一只掐在自己的脖颈，窒息和疼痛袭来。
就像是感受到了顾煜年死前的痛苦一样。
前世的那一天，沈舒妤听下人说，他疼了很久，哭了很久，血流了满地。
毒酒牵机，穿肠烂肚，那时的不经意，现在的痛彻心扉。
沈舒妤的眼角溢出泪水，分不清是身上更痛，还是心里更痛。
“舒妤，你醒了？”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声，顾逸怀的脸映入眼帘。
他见她对自己下狠手，愣了一瞬：“舒妤，你在干什么？”
顾逸怀的脸，把沈舒妤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她死死盯着顾逸怀，手上渐渐松了力道。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从长达两年的梦魇中清醒，想起自己先前都干了些什么。
顾逸怀被她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躲闪。
片刻后，拿着拧干的冷毛巾试图去擦她额间的汗，放轻了声音道：“舒妤，你昏迷十天了，是不是还在难受，我去找御医……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