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亮,两位公公鬼白的脸配上一双泛黑的眼圈,在赵指挥使的门前踌躇不前。
一见到人,上前就问:"赵大人,是否现在就去请越王,一同回京面圣?"
赵指挥使一脸为难道:“我刚从越王那儿来,正准备找你们,越王昏迷不醒。”
“呃?”两位公公一脸见鬼的惊愕。
昨夜耳边响起的声音,继而大师父死在自己人手里,现在细想,这是遇上脏东西了。
幸好死的是他,不然就是他们其中一个了,这军营不知多少冤死鬼,一刻都不能多待。
俩人贴的更紧了些,慌忙问;“可知为何昏迷啊?”
“不知,就连军医也查不出是什么病症,昨晚回去后再未醒来。”
“这要不,要不,赵指挥使,咱们还是先回京?”
“不成,太子监国,此行目的你们难道不知道?还是你们陷我于朝堂之上?”眼神凌厉的看着两位公公。
“赵大人,杂家不敢呐,圣旨已传达,军营没异状,越王病重,咱们路上费些功夫就是,您看?”
“也罢,那就随我一同辞行。”
“不,不用,赵大人去也是一,一样的,杂家就在军营门口等着。”
越王昏迷不醒,中郎将秦泱暂为代行。
体恤几位没好好歇脚,就要急着赶路,特派十一护送出南越。
秦泱跟着送了三里地,才停下马。
坐在马车上的一大一小公公,总算离开那鬼气森森的军营,才算把心放在肚里。
老太监袖管抄手,窝在钱儿身边,嘴里嘟囔:“这鬼地方,谁愿意来谁来,杂家这辈子都不想来这邪乎的地方了。”
“南越带着鬼气,就像圣上骂越王,这小子带着一身的邪气,怎么总是弄不死呢。”
十一抱着剑,眼神都要吃人。
赵谦看了眼马车,问秦泱:“越王是否真的昏迷,还望如实告知,跳过巧合,我等回京怕是不好交差。”
“连夜从镇上请来的大夫,说殿下怕是不好了,对了,我这有一份大夫给的药方一并给你,让宫里太医给看看。”
“哦?怎么个不好法?”说着,接过药方放入怀中。
“倒像是失魂症,十一侍卫,你过来,前段时间你还曾对我说,说是殿下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是也不是?”
“中郎将,殿下的私密事,怎可张嘴就对着外人往外倒,女人真是不可信,嘴长见识短,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气鼓鼓转身抽了车辕两鞭子。
鞭子跟抽在他们身上似的,钱儿抱着二师父的胳膊,头恨不得埋在肚里。
二师父虽在宫中见多了生死,但也没见哪个鬼上身害死人的,吓得失禁,车底滴滴答答一片水渍,风一吹,一股尿骚味冲鼻子。
外面的几人会意,捏着鼻子嫌弃的不得了,抱拳就此别过。
吓得疯的太监,被越王得力的贴身侍卫一路护送,离大越地界越来越近,才算涨了几分精神。
回京还要面对一场生死,太子此人生性多疑,要靠赵大人说项,对赵谦多了巴结之意。
在秦泱送走三人后,赵昀赫卸掉伪装,第一时间问道:”跟我一起去边境?”
谢昭砚:不能。
赵昀赫整理衣袍的手顿了顿,“那就是行的,我该怎么做才可以?”
谢昭砚:赵昀赫,我有一个愿望,你会帮我吗?
“好。”
谢昭砚:你都没问是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