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顾夫人年年催,他每次都敷衍。
今年没那么好打发了,顾夫人态度坚决,“你最好心里有个数,躲不掉的。”
顾晏珩不紧不慢地系好大衣扣,“您有人选吗?”
“你父亲在帮你挑。”顾夫人言语之间既自豪又谨慎,“几个姑娘背景都不错,你外面如果有人,必须彻底断了。”
岑宁心虚抬眼,和顾晏珩四目相撞,他当即移开,“最近忙,先不着急。”
扫完墓从寺庙出来,顾夫人的车下山了,那辆红旗l9还在。
车窗敞开,风雪刮进后座,顾晏珩在一片浓白的雾气里,望向她,“我送你回学校。”
“出租呢?”她给了两百块钱,让司机等一会儿。
男人神色平静,“走了。”
普众寺全天闭寺,附近没有出租拉客,岑宁没办法,弯腰上车。
扑鼻的男香带着一股清冽好闻的药感,小众暗黑,和他的气质不符,矛盾到极致,反而格外吸引人。
刚一落座,她呻吟出声,大腿根一阵触电般的酸痛。
顾晏珩咬得其实一点儿不比她轻。
只是他有技巧,会拿捏力道,当时舒服得浑身发软,可后劲儿大。
岑宁脱了外套,垫在屁股下面,减少和座椅的摩擦。
车驶出一半,顾晏珩目视前方,音量低沉,“抹药膏了吗?”
她握紧双手。
男人喉结伴随吞咽滚了滚,“我记得肿了。”
岑宁指甲盖狠狠掐进手心。
这些年,她对顾晏珩有感情,私下却也百般压抑,保持了距离。
顾家的独生子,这辈子的每一步都是规划好的,伴侣、婚姻、职业,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她这样的出身差距太悬殊,明知没结果,长痛不如不痛。
虽然有些不甘心,总好过越陷越深,难受得半死不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