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到脖颈处,手一横,掠过她锁骨,削瘦俏丽的月牙形,拇指上挑,头抬得更高,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颤的睫毛,“不过,舞蹈的内容不一样,会有老师教你,区区的千八百万,三年赚到手,遇见大方的,算上小费,缩短到两年。”
“你王八蛋——”岑宁反应过来,破音了。
顾晏珩轻薄的笑一收,“骂没完了?”
一滴泪落在他右手虎口,她忽然死死地咬在上面。
突如其来的剧痛,他肌肉紧绷。
随即猛地甩开,岑宁脑袋一歪。
“这么小的牙,咬手没有杀伤力。”顾晏珩钳住她下巴,迫使她仰起,一发力,岑宁嘴巴微微张开,粉粉的舌尖抵在牙齿空隙间,他看了一会儿,“咬我的舌头,咬断了最出气,你觉得呢?”
他整张脸倾轧而下。
胡茬坚硬、扎人,磨得她疼。
岑宁厮打他。
她越打,顾晏珩越疯。
吻得越深,越野蛮。
岑宁陷入缺氧的空白里,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这个火辣用力的吻里。
舌绞着舌,唾液黏着唾液。
她接近窒息的一霎,顾晏珩停下了吻。
岑宁大口喘息着,他大约也心软,一点点吮她唇,低声命令,“立刻去楼下,说你不同意。”
她还在平复着,神情迷离恍惚。
“云航集团有规定,高管必须到岗,除非叶柏岑辞职,不然他去不了外省。”顾晏珩挨着她,灼热的气息缠绕,亲密到极致,“你和你母亲在外省,怕不怕。”
岑宁的确没有独居过,十二岁之前,有父母,十二岁之后,有顾阿姨。
如果岑母是清醒健全的,相依为命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