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昭见状,上前挡住了贺恒年的身影:“江渝然,很感谢你救了我弟弟,但我弟弟现在状态不好,请你先离开。”
虽然说着感谢的话,但是贺齐昭的语气却十分的不客气。
贺父也闻声抬头,他没有阻止贺齐昭,反而淡淡的道:“江军长,请回吧。”
江渝然知道,贺家人都不欢迎她。
她将想说的话都咽进喉咙里,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急于一时,于是只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改天我再来拜访。”
说罢,她转身离开。
贺齐昭心中嗤笑,改天?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来!
江渝然走后,贺家三个人才有功夫安慰贺恒年。
看着安静流泪的贺恒年,贺齐昭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问:“恒年,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贺父也紧张地望着贺恒年。
贺恒年听到这话,他才终于抬起头,用一双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和他最亲密的三个人。
他用力舒了一口气,从贺父的怀里退出来,咬牙道:“是,我都想起来了。”
二十几年在京市贺家受过的委屈和失去孩子的悲伤齐齐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贺恒年才从贺父的怀里抬起头。
他望着眼前的家人,又想起了平安那张小脸。
贺父自然知道儿子在想什么,命人将骨灰坛拿了过来。
看到骨灰坛,贺恒年的泪越发止不住。
哭得痛彻心扉。
把贺父和贺齐昭的心都哭疼了。
贺恒年只觉得心脏被一根根细针狠狠扎进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