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她竟然无法再向他靠近半步。
从来无所谓的江渝然,竟然在面对他那样含恨的眼睛时,生出了难言的怯意……
“恒年!”
江渝然捂着心脏,猛地坐起来。
刺鼻的消毒水味吸进鼻腔,让江渝然的思绪都回了笼。
抚摸着狂跳的心脏,江渝然疲惫地闭上眼睛。
难言的心酸和痛苦涌上心头,她满心都是贺恒年眼中那几乎要将她彻底溺毙的恨意。
直到这个时候,江渝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原来不知何时起,贺恒年这个名字早已经深深被镌刻进她的心脏里。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贺恒年,早已入了心髓。
出院后,江渝然得知了关于贺俊杰的宣判,故意伤害罪,间接致人死亡,判处25年有期徒刑。
贺思寒被收回了回京市的名额,被遣返回亲生母亲的老家。
江渝然去到儿子衣冠冢前说了会儿话,跟平安道了歉,说了从前从未说过的身为母亲应该说出的关心。
可已经无人回应。
她知道儿子一直念叨着想看海,贺恒年又是带着儿子骨灰离开,一定会去南方。
办完这一切,江渝然便申请了调职到南方。
可她的申请直接被拒,首长已经打算好留她在漠河接他的任职。
自那以后,江渝然几乎自虐般的工作。
她在漠河军区不要命的冲在前线,连军区首长和政委都看不过眼,却拦不住。
无数军功过后,一纸调令下来,江渝然被调任去了首都京市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