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来信,说是前太子李茂,拜托宁王救下的虞知月。而李茂通敌造反,似乎与懿贤长公主有所关联,甚至其中还牵连了赵载宁。
再多的,她便没能偷听到。
虞渺脑子里一团乱麻,有些捋不清思路。
直到赵载宁进来,虞渺才猛然从乱舞的思绪中抽离,将手里的信件,不动声色地混着宣纸折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
赵载宁看她坐在书案前发呆,神色严肃得紧。
虞渺并不打算和他提这件事,她不太确定,她娘和李茂造反的事有多少关联,便转移话题道:“你将裴行昭拦回去做什么?”
“他和你,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赵载宁很理所当然。
虞渺道:“宁王是宁王,我和裴行昭、裴行玉是朋友,若真有反目成仇的那天,也应该是我自己去解决,而不是你来阻拦。”
赵载宁欲和她解释,又被打断了话。
“我知道,是你告诉裴行昭,静贵妃有意撮合我和齐善玉,才让他冲动地跑去打了齐善玉。”
“裴行昭莽撞,齐善玉虚伪,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多事,全都是障碍,我只是在帮你清理障碍。”
虞渺听见他的话,顿时气笑了。她如今和谁来往,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吗?他不同意,就可以私下去针对这些人?
“赵将军,你管得太宽了。”
她想要的,是一把好刀,而不是一只随时会扑咬她的疯狗。
虞渺开始想,自己和离后又接近赵载宁,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赵载宁太不可控了。
赵载宁走到她身侧,抓住了她的手,五指插入她的指缝间,不顾她的挣扎,手掌与她紧紧贴合。
“他们对你有非分之想。”
虞渺抽不出手,只能任由他握着,“怎么?就准赵将军对我有非分之想?”
他和虞渺,怎么能算非分之想?应该算天作之合。
“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非分之想……”
赵载宁脸皮太厚,虞渺被他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感觉说什么难听的话,他都能贴上去舔几口。
见虞渺不搭理人,赵载宁才觉得自己许是太激进,应当慢慢来。
他不想虞渺一直和他冷战,这太耗费心神,便只好服软道:“你若想玩自然可以,但也只能是玩玩,否则,你对谁动心,我就杀了谁。”
虞渺瞪大了眼睛,“赵载宁,你有病是吗?有病就去找李神医治!”
他双臂环着虞渺肩膀,弯腰在她耳边轻笑,双眸中带着隐约的压抑和疯狂。
“我没跟你说笑。”
他的爱意太过浓重,令虞渺难以忽视,“赵载宁,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是吗?”
“是。”
赵载宁回答得很干脆。
他想得很清楚,若是虞渺想离开他,他可以把她绑在身边,像赵倾风和他爹那样。就算虞渺背叛他,出卖他,她也不能从他身边离开。
虞渺无法看穿赵载宁的内心,自然也不知晓他心底深处的想法。
可世事易改,虞渺如今不再是虞府庶出的小姐,她有了操纵更改局势之力,亦不会甘愿被人所困。
入夏时节,距奚国来访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虞渺穿着轻薄的鹅黄印花襦裙,和懿贤临窗对弈。
“那齐善玉棋艺倒是不错,把你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