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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2页）
字字诛心。
他脸色灰败下去，手上再没之前的力度，却依旧执拗地不肯松手，喃喃道：
“不是的，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是想给你幸福……”
时晚星望着他，那愤恨含着泪的目光好似一把刀，在时淮序的肺腑搅动着，肝肠寸断。
他给了时晚星幸福吗？
没有。
给时晚星幸福的是顾斯屿，而他在阻止她得到幸福。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淮序脸色更白了，单薄的身子仿若随时会被风吹倒。
“……如果没有柳晚忆，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如果没有柳晚忆，你还会在13年前收养我，接我去你家吗？”
时晚星的话终于浇灭时淮序的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柳晚忆，他就不会收养她。
柳晚忆不回国，时晚星不离开，他就不会发现自己真正爱的是时晚星。
无论怎么选，都是BE。
时淮序的手终于松开垂下，绝望道：“你走吧。”
跟了时淮序十年，时晚星见过如此颓败的时淮序。
他是沪市的商业传奇，是最年轻的总裁，时氏遇到天大的危机，也不过是时淮序多抽几根烟，多熬几个夜的事。
从未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浑身被抽空一般，连去掏烟的力气都没有。
时晚星迟疑半瞬，还是没将安慰的话说出口。
不管说什么，都是雪上加霜罢了。
她和时淮序，早该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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