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失去了妻子的赵俊杰,带着独子来到漠河军区外定居。
从那天起,姜沅芷就没再抱过亲儿子一次。
见赵恒年木着脸不答话,姜沅芷脸色更沉:“跟你说话,少装听不见!”
“你有去供销社的时间,不如好好教教平安,别把儿子养的跟你一样任性无理,长大了成为社会的蛀虫。”
嗡的一下,赵恒年心头剧痛,彻底忍不住。
“姜沅芷,你对我从来不留情面也就算了,但你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能说出这种诅咒儿子的话?”
赵恒年终于没有像往常一样,冲姜沅芷殷勤谄媚低头认错。
他红着眼,声音不大,一句句却撕心裂肺。
“你了解事情经过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平安做错了事,他才三岁,你罚他在雨里跪两个小时!”
“我回家发现他高烧晕厥,送他到卫生所时,他已经没救了……”
“够了。”
话没说完,就被姜沅芷不耐烦打断:“我不想听你为平安辩解,做错了事就该认罚。”
赵恒年抱紧骨灰坛,靠着墙眼里红的快要滴出血泪。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让平安在雨里罚跪……会害死他?”
可姜沅芷只是扫他一眼,命令般吩咐:“找个机会带平安去跟你哥认错道歉。”
说完,她转身就走。
淡漠的姿态,就好像对亲儿子的死活毫不在意。
良久,赵恒年才咽回眼里的痛意。
道歉,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