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厉儿苦恼如何将戚砚简带走时,墨秽适时起身,打断了宁静。
“行了,后续的事情我不愿多说,此案确是我所为,没什么别的事情你便离开吧。”
“可是”戚砚简还想说什么,却被墨秽打断。
“好了,你不必掺和到这件事中来,如你往常一般,当作从未认识过我便好了。”
墨秽知晓戚砚简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故而说完这句话便将人打晕,动作快的厉儿都来不及阻止。
“这”厉儿震惊,墨秽却没觉得哪里不对,反而邀请着厉儿重新坐于牢中那一方小桌上。
“说完我与阿简,接下来,便该来聊聊你了。”
墨秽重新为厉儿倒了杯茶,厉儿接过,却没有喝,只不卑不亢的看着对方。
“我?”
墨秽的眼睑低垂着,“你也曾忘记些什么吧?”
厉儿知道他命里凄惨,但这不代表着他就能毫无根据的猜测她。
是以她将茶推至一边,眼底的平静明显到刻意。
“不曾,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不是戚砚简,不需要找到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救赎我。”
她不清楚墨秽想让她承认些什么,但归根结底,他们二人之间的交集也仅仅只是戚砚简而已,所以他此言无非就是想逼迫她承认自己与戚砚简是同类,或想让她共情,以此对戚砚简更温柔小意。
却没想到,墨秽轻笑出声。他没看厉儿,只是眼中沉寂的注视着手中的茶盏
“救赎?这个词用的倒是不错。世间杂乱昏暗,谁人又不需要救赎呢?”
“我不需要,把命握在旁人手中太蠢了,我不信谁能安然的护着我,若真到无可奈何那一步,拉我出深渊的,也只会是我自己。”
厉儿说的轻巧,却并不让人觉得她天真。
墨秽一早便听说过厉儿的传闻,外面说她靠着枯朽无忧得道升天,仗着自己背后有人无视皇室,嫁给战神大人后便安分守己不再到处生事。
但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简单。
也是,先前秣翡也为了等他回去娶她,在外散播自己不好的名声,这才逃过了一门又一门的亲事。所以外界的传闻走向本就受人控制,没几句可信。
他又笑了两声,这两声,似乎是这么久以来唯一真心的。
但笑完后,他看向厉儿的眼中却多了几分认真。
“我刚刚跟阿简说的那些他的过往,有一半都是假的。”
“什么?”
厉儿的眉头紧蹙,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
她不明白,如果是为了骗顾珒此,为什么又要告诉她呢?
墨秽早料到她会提问,所以一早便准备好了答案。
“因为你啊,小丫头。”
“因为我?”厉儿更不明白了,戚砚简的过往怎么会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