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真目光一紧。
原来他哄的不只是冬冬,还有电话里的另一个人。
沈向真绷着刺痛的神经,强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见她靠近,付景年无比自然地挂断电话。
他起身环住沈向真,压低的声音比以往更有磁性:“这么多天,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找个时间把东西搬回去,你一个人在外带着冬冬,要是再出什么事,我会担心。”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可沈向真整颗心都已经凉透。
她挣开付景明,轻轻摸了摸冬冬的脸:“不了,反正你一天到晚不着家,我和冬冬住哪儿都一样。”
说完,她自顾躺倒陪护床上休息。
付景年僵在原地。
他看着女人冷淡的面容,心里翻涌起杂乱的情绪。
沈向真变了。
应该说又变了。
没结婚前的她活泼执着,就像个太阳照亮了他的生命。
结婚后有了孩子的她,沉静内敛,哪怕知道他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也只会抱着孩子默默流泪。
可现在的沈向真,有年少的影子,却又露着他从没见过的锋芒。
总之,让他捉摸不透。
死寂中,沈向真感受到付景年坐在了她身边,轻轻给她盖上毯子后,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向真,你要是一直十八岁该多好……”
听到付景年这句叹息,沈向真悲从中来。
没有人永远十八岁,却有人只喜欢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