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渡想歪了。
雁南飞眼尾染上血色,将人扑倒在床榻间,用一个强势的吻将她的胡言乱语全都堵了回去,直吻得沈星渡辨不清南北,分不清东西。
直到沈星渡浑身通红地被从衣裙里剥出来,她以为雁南飞终于要挺身而出的时候,他却突然逆流而下,跪在了她脚下。
沈星渡不明白他突然的动作,越过膝盖去看他。
只见他双眸染红,哑着嗓音说:
“你当时买我回去,不是做马凳的么?”
当沈星渡意识到雁南飞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心惊不已,瞪圆了眼睛求饶:
“不要!求你,雁南飞不要!”
说不要的是她,不放人的也是她。
沈星渡这一刻脑子里突然领悟了一件不相干的小事。
为何小倌的场子总是比娼馆利润高。
她原先以为是小倌们面皮厚,能说会骗,骗得贵妇们慷慨解囊。
如今却想着,雁南飞这一晚实在是值得一掷千金的。
没想到洞房夜竟是这样的羞耻,和教习嬷嬷之前教给的,没有一处一样的。
沈星渡已经卸了力气,瘫软在衾被之间。
见雁南飞仍艰难,抖着胳膊爬起来想要投桃报李。
却被雁南飞制止,将人按回了被子里。
“我一身汗,先去洗个澡。
你先躺一下,我洗好了再来抱你去洗。”
又是洗澡?
昨夜他也是在这种时候去洗了澡。
沈星渡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洗澡的意思。
深觉对不住雁南飞,她可爽快了,他却要自己去洗澡,夫妻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究竟在怕什么?
为什么不肯做到那一步?
若说他嫌弃她,刚刚也不会那样。
若是不嫌弃,又是为何要勉强自己忍耐着?
雁南飞独自打了冷水来泡,慢慢在冰凉刺骨的水里,凉了满身的燥热。
却听得身后进来人了,忙回头看去。
竟是沈星渡。
她只穿着小衫,拢着他的一件宽大的寝袍。
修长的天鹅颈,曼妙的锁骨都遮掩不住。
身上还透着淡淡的粉红,脸上沾着被汗湿的碎发。
竟然连鞋子也没穿,白嫩的脚丫,粉红的脚趾豆,颗颗如石榴籽般圆润可爱,透着晶莹。
简直比刚刚还要蛊惑人心。
眼看这满桶的冷水怕是要白泡了。
雁南飞压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