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接一句的问着,没有嘶喊,声音那么低哑,却藏不住其中的颤抖。
曲悦然眼底闪过抹什么,刚要开口。
我却先开口了:“曲悦然,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我们没在一起过该多好?”
只做个普通同学,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被这段感情折磨六年。
我父亲也不会躺在病床上,被拒绝救治!
我眼里的后悔如针刺进曲悦然的眼,她烦躁的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喻深泽,你……”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喻主任,您快来!您父亲不行了!”
我的脸色霎时惨白,转身就朝病房跑。
爸,您千万不能有事!
我就您一个亲人了!您不能扔下我!
老天,我求求你了,保佑我爸一定要挺过来!
我内心祈求着。
可上天好像没听见。
到时只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上衣扣子被解开,无论同事们怎么用除颤仪试图唤醒他,旁边的机器上,始终都是一条没有生息的直线。
这一秒,仿佛被无限拉长。
恍惚中,我看到同事放下除颤仪,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抢救无效,患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