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问他:“你既然不喜欢被搭讪,为什么选择来这里喝酒?喝酒有很多地方,很多方式。”
齐凛勾起嘴角,笑容坏坏地:“我就喜欢看他们垂涎三尺又吃不到的样子。”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oga才能降服的了你这么坏的家伙。”酒保擦拭着他的玻璃杯,然后借着抹布的遮掩凑上前来,打了个眼色,“那边那个oga,你看怎么样?”
齐凛挑起眉,目光顺着看了过去。
酒吧里的oga可不多见。他们是种天性胆小而敏感的家伙,数量比alpha还稀少,体质却比beta还孱弱,万一在酒吧这种混乱的地方不小心泄露出一点oga信息素的味道,恐怕这里顷刻间就会被饥渴的alpha们变成犯罪现场,足以判死罪的那种。
今天的角落里竟然真的坐着一名小巧的女性oga,她看起来落寞又无助,守着一张小桌子,桌面上的无酒精饮料没怎么动过。但她身边可不平静,居心叵测的alpha们就像秃鹫一样守在旁边,不怀好意地等待着这块嫩肉掉进自己嘴里的那一刻。
“嗤。”齐凛讥笑了一声,不怎么感兴趣地回过头来,懒洋洋把玩着自己的酒杯,“太弱了,没劲。”
“拜托,你居然这么形容一位可爱的oga小姐?”酒保很震惊,“谁会用强弱来评价oga啊,他们生来就是用来被宠爱、被呵护的,然后为一个足够强大——最好是像你一样强的alpha占有并诞下孩子。”
齐凛颇为无聊地听完了这番话,用手指弹了一下玻璃杯,看它摇来晃去的脆弱样子,然后说:“太轻易占有的战利品,我可没有兴趣。”
“也许你只是还没到年龄。”酒保于是咕哝了一句,继续擦拭起了他宝贝的高脚杯们。
半小时后,齐凛也喝完了他的兴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眼眸深邃,脸上带着一抹微醺的薄红。这让他看起来更加诱人了,像一头正待酣睡的猛兽,也许正缺一场睡前运动。
现在来搭讪他的人将有幸听到一个声调更华丽的“滚”字。
齐凛从后门离开酒吧,夜晚的凉风吹散了里头驳杂不堪的信息素味道,那股纸醉金迷的奢靡感也随之消减。
他暂时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稍稍站了一会儿,低头拿出一根刚被塞进来的烟,又想起上次沈渊禁止他接触这些神经兴奋制品的场景。这根烟于是在他手指间转了一圈,还是被灵能点燃了。
但齐凛还没来得及享受这难得的自由时刻,就闻到了这条巷子里的其他味道。
一个oga的味道,三个alpha的味道,还有肮脏的罪恶味道……谁都能猜出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啧。”败了兴致的齐凛将烟头摁灭在墙上,双手插兜走了过去。
酒吧里独自喝酒的那个娇小oga正被堵在巷尾,而几个醉醺醺的alpha正不怀好意地接近着:“小妞,你自己一个人出来喝酒,不就是缺alpha疼爱了吗?过来让我们好好看看你,别表现得好像个处-女一样……”
“喂。”
齐凛出现在拐角后,暗红色的双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不耐烦和暴戾:“快滚,别给小爷的地盘增加犯罪率,一群能被基因本能支配的废物玩意。还强占oga?你们搞清楚,有些垃圾基因就活该绝后。”
“嘶嘶,如果哭起来一定很……
深夜,酒后,小巷子。
这场言语冲突毫无疑问地升级演变成了斗殴——如果单方面的殴打也算的话。
齐凛甚至没用上灵能,眼前这群废物东西还不配他暴露灵能,更何况他确实更喜欢拳拳到肉的肉搏战,这让他发挥得格外尽兴,差点把其中一个废物的鼻梁骨打凹进颅骨。
脑后有破空声传来,齐凛反身就是一个鞭腿。
偷袭他的人甚至凌空飞起,狠狠撞在墙壁上,哗啦一声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齐凛抓起另一个就是一个擒拿,捏着对方的下巴直接单手举了起来,一个成年alpha的体重对他来说轻如鸿毛。敌人涨红了脸拼命挣扎,可惜用尽全力也没能掰开他一个指头。
月光照耀在他那俊美妖异的脸上,齐凛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继续,我还没热身。”
可惜没有人敢继续。
哀嚎声在小巷里翻来覆去,alpha们不住地求饶:“错了……真的错了!”
“放过我们吧,再也不敢了!”
齐凛的靴子踩在其中一人的脊背上,低下头诧异地问:“就这?”
“真的知错了!求您饶了我吧,我会去自首的!”
齐凛双臂环胸,从喉咙深处发出不满的咕哝声:“……这还不如半次体能训练。”
他踢了眼前的屁股一脚,犯罪未遂的alpha们于是屁滚尿流地离开了他的视野。
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啜泣,齐凛这才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
那名娇小的oga正靠着墙角,瑟瑟发抖地拉拢着自己的小外套,巴掌大的雪白小脸埋在精心打的蓬松卷发中梨花带雨。看来这场遭遇对她来说过于刺激,以至于在施暴者离开之后,恐惧、无助和后怕仍然蹂躏着她的内心。
在齐凛靠近之后,他那烈酒、不凋花与天竺葵味道的强大信息素令她颤抖得更加厉害,双腿一软就要坐倒在地。
而齐凛看见了这个小东西的畏惧。身为alpha的本能当然会涌上一股怜惜之情,但他是个很恶劣的坏alpha,他还有一股面对弱小动物的施虐欲。
他伸出手肘抵在她身边的墙壁上,这是一个标准的壁咚,以方便他低头嗅闻oga的气味——是很甜的蜂蜜与玫瑰味,味道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