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笑提议,“四爷好像不放心,要不,我也陪禾禾进去吧!”
楚曜想了想,“你可以。”
三人进了去,祁俞珽只能等在走廊。
病房里偏冷。
顾言的情况远比外面传的还严重。
那张俊逸的脸白得毫无血色,昔日神采奕奕的眸子也近乎呆滞。
眼窝凹陷,整个人破碎不堪。
温芷禾和安笑笑对视了一眼,皆是花容失色。
楚曜上前,轻声提醒,“顾少爷,禾禾来看你了。”
顾言虚弱的动了动眼珠,神志游离。
他嗓音微弱,“管家,别骗我了,我姐说,禾禾已经是祁俞珽的人了,不会管我是死是活。”
“我是楚曜,楚医生。”
“哦……楚医生……我没事。”
楚曜叹道,“年纪轻轻,受到点挫折,怎么能轻易的放弃?你得活下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顾言苍白的唇扯了扯,“显然我是爬得太高了,所以摔下来连火化的钱都省了,直接灰飞烟灭。”
温芷禾忍不住上前,“是我,我真的来看你了。”
病床上的男人身体一僵。
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就完全无法扼制自己的情绪,修长的手指攥紧,指尖深深地陷进掌心。
“禾禾──”
顾言的眉头拧得极深,双眼一片猩红,拼命地想抬起头来,眸光寻着她。
“温芷禾!你不要走!”
温芷禾怔在原地,没想到顾言会变成这样。
这简直是魔怔了。
楚曜忙护在她前面,低声提醒,“他服下了大量的有害毒药,神经中枢受到破坏,需要时间慢慢恢复,有时候会出现幻觉,但他目前主要是心病。“
说白了,就是顾言没有求生欲。
楚曜扶顾言起来靠在床头。
他才看到温芷禾站在那,绝美的小脸有些苍白,眼神也是陌生而疏离,“顾师兄,你能认出我吗?”
“禾禾……”
顾言伸出手,眼底蕴出水光,“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温芷禾上前两步,心酸的扯了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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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凡事都比我乐观,比我有上进心,难道说你要亲手毁了成功的自己?”
“我是个成功的失败者!”
顾言看着她,唇角没有一丝血色,声音沙哑,双手抱头。
“一想到你跟了祁俞珽,我脑袋就裂开一样的痛,禾禾……我错了,我不该假意和祁末莉订婚。”
温芷禾和安笑笑一眼看到他缠着纱布的手腕,隐隐有血色透出来。
他真的自杀过?
安笑笑看着他生无可恋的样子,也动容道:
“顾师兄,你心里有什么难过的话都说出来吧!说完好好重新开始,楚医生他想救你,我们也想你好好活着啊!”
顾言伸手想去触碰温芷禾的脸。
她毫不犹豫的偏过头避开。
“顾言,自杀是懦夫的表现。”
“我知道。”顾言眼底一片黯然。
“所以,你以为我跟了祁俞珽,是因为赌气吗?”温芷禾冷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