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慧玲回了条语音,咬牙切齿:“这么热的天,我都快中暑了。结果二小姐只看上一个?”
“我找时间再挑挑。”
“多挑几个。不说了,我还得给你姐找。晚上回家吃饭吗?”
“我在外面随便吃点。”
“好。”
时愿觑着对方的头像,一只蠢萌的长颈鹿,正龇牙咧嘴地笑。恰逢六月最后一周,她没着急添加好友,本季度社交额度已满,下个月再说吧。
临近傍晚,街头热闹了许多。
时愿见时候不早,挎起帆布包和店员道别。等红绿灯时,她犹豫一瞬,随后逆着外出觅食的学生流,改朝学校里走。
校园主干道两旁的梧桐树交错出一大片绿荫,几乎漏不出半点阳光。
时愿顺着主路,右拐路过外院,沿大草坪一路向东。她步履轻快,神色愉悦,远远便听见篮球场传来的指令声、球撞到篮框的声音,或几声击掌欢呼。
她绕至铁门口,探着脑袋东瞧西瞧,没敢进去。读书时别人都能在篮球场上觅得如意郎君,而她只会被球砸得四处乱窜,狼狈至极。
“吴欢!”
球场上只有零星几个身影,对方穿着经典的8号球衣,蹦蹦跳跳,窜得跟猴似的。听见呼喊,他忙不迭回头,气喘吁吁:“等会!快结束了!”
时愿比了个ok,还没来得及收敛唇角,便对上另一人的眉眼。她怔了怔,约莫能将眼前的人和昨日西装革履的那位联系到一起。
对方正耸起右肩,揪起衣袖擦汗。他抛来不经意的一瞥,亦愣怔几秒,朝她点了点头。
时愿眉头略微上扬,颔首微笑,转身踱步到一旁。
几分钟之后,球局散场。
吴欢甩着膀子小跑上前,“你怎么突然跑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万一我今天没打球呢?”
时愿努努嘴:“不是特意来找你的,不在就不在咯。”
“切。”吴欢翻出包里的大浴巾,擦了擦脸和脖子,“馋食堂的菜了?”
“想吃教职工食堂。”
“吃,随便点。”
“那人你认识?”
“哪个?”吴欢扭过身子倒着走,眯眼定焦数秒,“没穿球服那个?不认识。”
“不认识还一起打球?”
“打球为什么要认识?他瞧着眼生,球技还可以。”
“哦。”
“怎么?有兴趣?”
时愿跟看智障似的:“是个男人我就得感兴趣?”
都抓去做绝育
华大教职工食堂是时愿读书时期最爱光顾的食堂。小吃多,服务态度好,接受扫码和收现金。
推拉门玻璃上结了层油垢,门把手也黏黏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