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脱身,竟然顷刻间就把沈宿给卖了。
钱疯子目光幽怨。
这个小孩子简直和他娘如出一辙地难打动!
他都如此真诚,而且拿出来的还是他钱家的独门手艺,这些小鬼竟然一点都不为之所动!
“钱爷爷,那我也去帮他们了。”
沈流不给钱疯子更多的说话机会,走远之前还特地指了指沈宿的方向,
“钱爷爷,我大哥在那儿。”
钱疯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秦霜和沈宿两人的身影。
钱疯子撇了撇嘴。
沈宿这小子,才六岁,跟六十岁一样,比他还沉稳。
钱疯子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更何况现在秦霜还在那儿呢,要是让她觉得自己在打她家孩子的主意,当场把他赶走可怎么办?
虽然……
他也的确是在打她家孩子的主意。
钱疯子心里愁啊,但还得掌控全局监察其余人活儿干得怎么样了,都想撒手不管了。
……
一连几天,沈宿几人都跟秦霜几人说,钱疯子非缠着他们要教他们修桥的技术。
刚开始,姜氏和苏乐菱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几次三番下来,钱疯子如此固执和坚持,让她们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霜儿,你说,这钱疯子究竟是要做什么?这么多孩子,怎么就偏偏盯上了宿儿和小流呢?”
姜氏蹙着眉头,琢磨不透钱疯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他那对修桥颇有建树的样子和有时话中无意中透露出的一些信息,姜氏猜到他祖上大概是工匠世家。
照理说,这种技艺都是绝不外传的,怎么钱疯子还上赶着要教别人呢?
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姜氏不得不多了几分心眼子。
珍珠猜测着说:
“看他那样子,大概是因出了什么变故,或许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难道是为了不让祖上的手艺失传才这样?”
苏乐菱接过话,
“可他虽然平日里邋邋遢遢,但这几日打理干净之后,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左右,完全可以再娶妻生子。”
几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出个名堂来。
秦霜悠悠然嗑着瓜子,
“管他呢,反正再过两天这桥就完工了。我们也就走了。”
姜氏几人一想也是。
“等那时候,钱疯子的真实意图大概也就暴露出来了。”姜氏沉吟一句。
只不过钱疯子这么天天纠缠这沈宿两个也不是回事。
这日,秦霜在收工的时候拦住钱疯子,
“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钱疯子举起手,神色还有些委屈上了,
“我怎么了?”
秦霜按了按太阳穴,“别装了,你这些天缠着沈宿两个,有什么目的?”
钱疯子心虚地撇开眼,像是着急回去一样,迈开脚,含糊地说着: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妻儿早逝,不忍心我钱家的技艺失传,又觉得你家沈宿和沈流聪慧机灵,若是跟着我学,肯定会有大成就,将我钱家扬光大……”
秦霜不耐烦地打断他,
“若你只是想教他们,沈宿已经很乐意跟你学这些了,为何你仍不依不挠,要他认你做师父才肯罢休?”
“这……”钱疯子结巴了一下,
“这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我儿子死了,想认一个不行吗?!”
说着,他匆匆道:
“丫头,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啊!”
话音落,便要开溜。
秦霜一把将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