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戛然而止,落云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金镶玉无措地摸摸自己的脸颊,与谢相说道:“谢相,您要不要将那位荣安郡主也收入府里?”
“滚!”谢蕴脸色沉沉。
金镶玉惯来惜命,“好的,属下这就滚。”
谢昭宁在外游走半日,黄昏时分提了一份点心回来。
谢蕴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听着婢女读书,她走过去,婢女就退下去了。
“你听什么?”谢昭宁好奇地上前扫了一眼,这么一扫,瞳孔微缩,“你听话本子。”
她不应该听些复杂的诗词歌赋吗?
谢蕴睁开眼睛,“我为何不可以听话本子,这是同僚写的,托我买的,我照顾生意,买了一百册,你要,就拿去看。”
“你不如直接给钱算了。”
“她惯来脾气不好,给钱也不收。”
谢昭宁不知该说什么了,招手示意婢女过来,“还是热的,装好送来。”
婢女领命去了。
谢昭宁拿起话本子,翻开扫了一眼,都是晦涩难解的诗句,她懵了,“话本子不该通俗易懂吗?这么难懂,谁看啊。”
谢蕴睨她一眼:“若不然我怎么会买一百册。”
谢昭宁放下册子,打消去看话本子的冲动。
婢女将点心送来,放在桌上。谢昭宁端起来,递给谢蕴,道:“不算太甜腻,你吃一块。”
谢蕴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谢昭宁拿起一块,直接丢进嘴里,一口一块,姿态优雅中透着潇洒,与谢蕴的细嚼慢咽,大不相同。
“我今日去看宅子了,得空带你去看看,你若满意,我们就买下。”谢昭宁说道。
谢昭宁有主意,谢蕴知晓她不甘于后宅,也不想她浪费才学,便说道:“不如我向陛下举荐你去户部,如何?”
“不去,那又不是我的钱,我没兴趣去管,管来管去,吵来吵去,又不会进我的口袋。”
谢昭宁摇首,十分抵触。
“你该想想,权势滔天下,想要什么钱,都会有。”
“贪来的钱不长久。”
“并非要贪,你想做生意也可,渠道更多了。”
谢昭宁望着她,“有你,还不成吗?”
“我……”谢蕴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谢昭宁反将她一军了,“万一将来我不在了呢?”
“我就离开京城,去找个好地方,开一间小铺子,三餐茶饭便可。”谢昭宁拿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玩笑道:“你以为人人是你,都想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