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安息之主是编出来的?别开玩笑了!是真是假,他们这些信徒还不知道吗?
安息之主所显露神迹的时候,亲眼所见的可不是一两个人。
当然,这也是朱涂等人联手伪装出来的。
不过,愤怒的信徒根本就不愿意给他一个公布消息的时间,为了避免对方继续亵渎自已等人的主,他们做出了一个正常的举动,割下了朱涂的舌头。
这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至少在安息会里是这样的,在场没有哪个人是没割过其他人的舌头的,毕竟在献祭给安息之主的教义里就有割舌这一环节。
他们毫不犹豫地执行着教义,就像一群执行命令的机器,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
当初的朱涂也为此而感到深深地自豪,毕竟自已等人作为安息会的领导人,在他们构建的这个体系里,确实是不需要一个懂得同情和怜悯的人。
在他们的观念里,同情和怜悯是弱者才会有的情感,而他们作为高高在上的领导者,要的是绝对的服从和力量。
只要有一堆愿意奉行命令的机器,就足以推平前方一切的障碍了。那些如同机器一般的信徒,没有自已的思想,只会盲目地听从指挥。
无论是面对怎样强大的敌人,或者是多么艰巨的任务,只要有这些人在,似乎都不再是问题。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朱涂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之中。
可惜,他确实没有考虑过今天的这种情况,当自已从领导变成了阶下囚,甚至即将被这这些人给杀死,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令人恐惧。
“呜呜呜——”
朱涂还想说些什么,可惜没人愿意搭理一个这样的叛徒。
这里可是贫民窟行事最为残忍的安息会,即便是面对自已人的时候,也不会有半点的情谊。
只有安息之主,才是他们至高无上的根本所在,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在死后见到对方,享受对方所带来的安息罢了。
如果因为和这个叛徒说上了什么话,触怒了安息之主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原谅自已。
既然如此,肯定还是不要去理睬叛徒比较实在。
对于这一切的想法,朱涂当然也是很清楚的,可是他又能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一切不过是自已所造的孽罢了。
最后,他还是死了。
死相极惨,被在场的所有人都狠狠砍了一刀,以此来洗刷“罪孽”。
更令人绝望的是,这些安息会的教徒们在他们曾经的建议下,刻意学习过针对人体的手段。
就是为了让人产生最大的痛苦,作为更好的祭品献祭给主。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真实的原因其实是他们当初想要以此来威慑住外部的其他势力,让他们掂量一下和安息会作对的下场。
这件事当初还是朱涂提出来的,现在只能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已脚了。
他自已成了最好的祭品!
何等的讽刺!
在最后的深刻,朱涂只能体会到无尽的绝望和怨恨,期待着安永全有一日落得和自已一样。
不,应该是比自已还要糟糕的下场。
估计是被天人给带走吧,毕竟也只有那里的折磨手段,才可以超过他们安息会的苦心钻研了。
“哈——”
最后的最后,他反倒是笑出了声,眼前的是一个幻觉。
自已坠入了最深的地狱,见到的都是自已的那些老兄弟们,其中被折磨最惨的,便是安永全这个领头羊了。
“这样的话,或许也不错?是个符合我们这些混账的结局吧!”
意识即将坠入黑暗前,这是朱涂最后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