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来了,在书房写折子,格格可以早点过去。”
“不着急,待我吃过午膳与沐浴结束后,我就过去,还有事吗?”
海昌平说没有了,然后福身退出去。
姜楚楚不着急,可桃红她们着急,恨不得立刻把我包起来送到四阿哥那里,又是张罗着拿热水,又是想过去拿午膳。
天其实还没黑,还是申时一刻左右。
沐浴其实因为她两天没洗头,怕四阿哥闻到不好闻的味道,所以过去前想要先沐浴,至少她身上是香的,男人或许嘴上说不嫌弃你脏,你若是真脏真臭的时候,他却是第一个嫌弃并且抛弃你的人。
姜楚楚在这一方面不想给四阿哥不好的印象。
好在汪海春去要热水时没遭到什么阻拦,跟桃红两人一人提过来一桶放进浴桶里,姜楚楚先沐浴,沐浴结束后才吃午膳,并不是白菜炖豆腐,而是只有豆腐加葱花,她勉强吃了几口后便让桃红她们吃了。
慢慢悠悠折腾到酉时两刻,姜楚楚才走去四阿哥的前院。
四阿哥还在书房,不知在写什么,他穿的是一身白色锦袍,只有两只袖子镶金边,整体很素净。
“见过主子爷,给爷请安。”
四阿哥抬眸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人,穿了一身素净的浅色旗装,梳着小两把式,“过来。”
姜楚楚走过去。
“你的字写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主子爷又不是没见过我写的字,清秀有余,遒劲不足,唯一能说得上的优点就是齐整,主子爷,你要教我写字吗?”
“你想学吗?”
“有主子爷给我当师傅是我三生有幸,只是我这个人很懒惰,怕主子爷瞧不上我这么懒惰的人。”
字会写会看就行,姜楚楚不想再花时间学什么毛笔字,她怕四阿哥太严厉,对她要求过高,本来是一个小情趣,最后真变成练字,她丑话先说在前头,免得勤奋的四阿哥真要她苦练字。
“你也知道你懒惰,这宫里最懒惰的人是你,我当你师傅怕是要折寿。”
姜楚楚立即捂住四阿哥的嘴,娇怒道:“主子爷,别说不吉利的话,若是你真想教我,我自然会好好报答主子爷,好好练习,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我也是长命百岁的人,我要陪着主子爷一起长命百岁。”
四阿哥被她的话逗笑,长命百岁?太祖母活得久,也不过活了七十九岁,哪那么容易长命百岁。
“主子爷,你伤心吗?”
“何来此问?”
“因太皇太后之事。”
四阿哥摇摇头,他已经伤心过了,在太祖母生病时,对于太祖母的逝去,他已经有准备,这段时间因为丧礼,他累得顾不上伤心,皇阿玛应该是最伤心的人,他看到皇阿玛哭到眼睛都肿了,而且已经病了三天,太子也很伤心,正因为太子很伤心,他已经过了伤心的时候,显得不那么伤心,所以他又被皇阿玛骂了。
在皇阿玛眼里,他怕是永远不如太子,不如他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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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没有回答姜氏关于太祖母的问题,不过他还是教姜氏练字,姜氏学得不用心,敷衍了事,若是考取功名的学子如此散漫,他觉得这人并不可靠,不过姜氏是女子,并不需要考取功名,不需要太聪明,所以他只念叨她几句后便跟她对弈。
姜氏的棋艺还是没怎么涨进,不过跟姜氏对弈让他原本烦躁不平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姜氏下棋时很安静,低着头看着棋盘,整个人沉浸在其中,认真专注,每当这个时候,她自有一股娴静端庄的气质。
他们玩了三局,第三局,他让姜氏赢了。
等他沐浴完,姜氏已经盘坐在床上,发髻都拆了,散着头发,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书在读阅。
红莹与绿蕊想帮他用干巾绞干头发时,四阿哥看了一眼悠闲的姜氏,说道:“你来帮我弄。”
忽然被叫的姜楚楚抬眸,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来帮我弄。”四阿哥觉得这是女子的本分,正如福晋等人一样要伺候他,男子是天,女子应好好伺候自己的丈夫,平日里姜氏太过懒散,也就养成在行动上姜氏不在乎他的习惯,他不应该继续这样纵容她。
“还是让红莹绿蕊来吧,我不抢她们的活,我笨手笨脚,怕弄疼主子爷。”
“让她们教你。”
“不用了,我还要看书。”
“姜氏,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姜楚楚更加疑惑,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又抽什么疯,她哪里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都这么安分守己了,对上四阿哥不满的眼神,她自然是没有直接反驳辩解,放下书,“既然主子爷让我做,我就做,不敢不听主子爷的话,主子爷,你过来吧,离我近一些,坐床上。”
四阿哥走过去坐在床上。
姜楚楚拿过红莹手中的干巾帮四阿哥绞头发,这干巾是专门用来擦干头发,四阿哥所用的东西自是奢贵,料子柔软,吸水性很好,不过再怎么好,这么长的辫子一点点擦干绞干也要花点时间与精力。
她显然不适合当贤惠人,不过还是耐着性子一点点抹一点点擦,差不多时,她把干巾还给红莹,绿蕊也很快端来一盆水给四阿哥净手,她也顺便净手。
等一切弄完,他们终于躺到床上,准备歇息。
三个月的丧礼期还没过,四阿哥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老实睡觉,不过睡着睡着,四阿哥的手就不老实,一直放在她的胸上,睡觉前有人摸她的胸,她是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