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云舟和郭景瑞都齐齐看过去。
和解云舟有几分相似的少女像风似的冲进来,比起一脸病容的解云舟,少女英气灵动,生机勃勃。
此时她面含怒意,瞪着郭景瑞,“你这人怎么背后说女子坏话?哼,男人果真都是帮着男人说话的!”
“我就事论事,哪里帮着谁说话了?”郭景瑞皱眉,“阿乔,外面的事复杂着呢,你一深闺女子莫要乱打听。”
解莞乔白了郭景瑞一眼,关切询问解云舟:“哥哥今天可好些了?”
解云舟含笑道:“哥哥今天好多了,你今天不是要去马家吗?”
“哥哥这样,我哪有心思去。”解莞乔在床边坐下,“你要快些好起来呀。”
“好。”解云舟点点头。
解莞乔又看向郭景瑞,“你就是个糊涂虫,还帮着杜家骂姜氏,你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好好好,我错了小祖宗,可以吗?”郭景瑞不想跟解莞乔争辩。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解莞乔没好气,“不想跟糊涂虫说话。”
郭景瑞额角跳了跳,忍不住又想反驳,解云舟见状,抢先开口,“景瑞,你先回去帮我配制药丸吧。”
“行。”郭景瑞收拾好药箱,离开了定国公府。
解云舟看着解莞乔,温声问道:“你怎么每次看到郭景瑞都要跟他吵起来呢?”
解莞乔冷哼,“要不是看在他是哥哥朋友的份上,我还想打他呢。
京城里但凡有男女间纷争闹大,他哪次不是指责女子?听见就生气。
就比如永安侯府这件事,姜氏简直是给我们女子争光。
哥哥,难道你也觉得姜氏错了?”
解云舟正色道:“杨承霄与人私通有了孩子诈死在前,永安侯府强迫姜氏过继奸生子在后。
若非真被逼上绝路,我想姜氏也不会这么心狠手辣。
世道苛责女子,即便姜氏是为了活命反击,也会落得个声名狼藉。
阿乔,日后哥哥无法护着你的时候,希望你也能如她这般坚强。”
解莞乔瞬间红了眼,“你是兄长,为什么不能护着我?我才不管,你得长命百岁,当我的靠山。”
解云舟轻轻一笑,“哥哥尽量,但你也不可懈怠习武健身。”
解莞乔用力点点头,“我会的哥哥。”
她不要当任人揉捏的弱女子!
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认识姜氏呢?
正在听向阳禀报侯府下人底细的姜时愿突然打了个喷嚏。
向阳立刻紧张起来,“少夫人可是感染风寒了?奴婢去请大夫。”
“我没事,你继续。”姜时愿摆摆手。
向阳看着不爱说话,打听消息方面却做得挺不错的。
给姜时愿说了不少原主也不知道的事情。
永安侯府比看上去更乱更烂。
手脚不干净比比皆是。
还拉帮结派、勾心斗角。
家丁和丫鬟当值时私会也不在少数。
姜时愿听得额角狂跳。
向阳满脸通红,“少夫人,这些都是我这些天打听来的,绝无半句是编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