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一巴掌打得他满嘴腥甜。
“老东西,看看自己什么处境,还敢大呼小叫呢,打你太轻了是吧?”
永安侯被打得敢怒不敢言。
姜时愿盯着永安侯府,将她的库房钥匙拿出来,“来人,去拿我的嫁妆单子,好好核对一下。
侯爷、夫人以及小姐都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了?”
下人不敢看三人的表情,低头拿着钥匙匆匆跑去后院。
吞嫁妆?
吃绝户?
那就看看最后是谁有苦难言!
永安侯三人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预感。
一盏茶功夫后,刚刚拿了钥匙去内院的几个下人惊恐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少、少夫人,不、不好了,您、您私库也、也空了!”
“什么?”姜时愿大怒,“你再说一遍?”
“奴婢等人开了私库,里面就是空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少夫人饶命啊。”
几人跪下砰砰磕头。
姜时愿冷笑着看向永安侯他们,“侯爷,夫人,你们动作可真快啊,我还没死,就先搬空我嫁妆?
把我的嫁妆还回来,看在世子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
如若不然,咱们就拿着嫁妆单子去应天府好好说道说道!”
杜氏大叫,“我见都没见过你的嫁妆,更没拿过,你别贼喊捉贼。”
姜时愿当然知道嫁妆在哪儿,但侯府吃下去的,全部都要吐出来,“官府介入好好查查就知道,我的嫁妆到底去了哪儿。
我还当你们是想害死我再拿我嫁妆,没想到这么迫不及待,在我眼皮底下就将我嫁妆偷了!”
“我没偷!”
“那我的嫁妆呢?不翼而飞?我懒得跟你们说,直接去应天府报案!”
姜时愿作势要走,他们心虚,肯定不敢去应天府对质的。
永安侯大惊失色,“等等,不能去!”
要是应天府真查起来,那永安侯府怕是要彻底除名了。
永安侯急声道:“姜氏,我们没拿过你的嫁妆,你真要闹到应天府?
你毒打我们的事,也瞒不住,到时候就是你死期。”
姜时愿看着他,“棺材没有世子尸首这件事,不知侯爷打算怎么解释呢?”
永安侯心生寒意。
姜时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行,姜时愿必须死!
永安侯定了定心神,“当初你出嫁太张扬,只怕是早就被悍匪盯上,侯府没偷过你嫁妆,但侯府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样吧,你先把公中库房的东西拿走,要是三天后侯府还找不到嫁妆,就去应天府如何?
你这么有能耐,不会连三天都等不了吧?”
这拖延诀和激将法……真是低端。
不过,她也得给点时间彼此不是?
姜时愿像是思考了很久,这才答应了永安侯,“我信不过侯府,要是侯爷以文书为契,我可以等侯爷三天。”
永安侯松了口气。
三天?
只要一天他就能让这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侯爷,不可!”杜氏急急制止,“这跟承认我们拿了她嫁妆有什么区别?没拿就是没拿!”
“闭嘴,我才是侯爷。”永安侯恶狠狠地瞪了杜氏一眼。
要不是她没用,侯府至于受到这种屈辱?
杜氏心有不甘,却不敢忤逆永安侯,只得恨恨地站在一旁。
永安侯忍着痛意,快速写了一份文书给姜时愿。
姜时愿收下,让下人将库房的东西全部搬到她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