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现在没有男丁,侯爷又老不中用,侯府总不能连个撑场的人都没有吧?”
“可是……”
“去告诉侯爷,二爷大概下晌就回来了,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反正不答应,侯府也轮不到他做主!”
“姜氏,你大逆不道,天打雷劈。”永安侯在房里无能狂怒,“杨尚武想进侯府,那就从我尸体踏过去!”
姜时愿好笑,直接怼道:“那你就去死呗,大不了侯府再多办一场丧事,又不是办不起。”
永安侯只能咚咚咚捶床来表达自己的怒火。
有什么用?
谁有钱,侯府的墙头草就听谁。
姜时愿狠狠气了永安侯一顿,扬长而去,不管永安侯死活。
“贱人目无尊长,倒反天罡,我要替承霄休了她!”永安侯大吼大叫。
管家都不敢进去。
他算是看出来,侯府的天彻底变了。
原本逆来顺受的少夫人,被侯府一顿刺激,性情大变,将侯府和杨氏家族设计一次又一次。
侯府这次跟斗栽得狠了。
如今二爷回府,只怕是侯爷也大势已去。
这个爵位怕不是要落到二爷头上了。
……
时隔三年,杨尚武一家三口再次踏入永安侯府大门。
熟悉的一草一木,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杨承望坐在轿椅上,第一时间看到一身素白的姜时愿。
“你们就是二叔二婶吧。”姜时愿上前,福了福身。
“你是承霄媳妇?”沈氏扶起她,细细打量,“苦了你了。”
“二叔二婶先回屋吧。”姜时愿没接这话,退到一边请他们进去。
杨尚武仍旧觉得不真实。
他没忘记自己被赶出永安侯府的时候有多狼狈。
那些讥诮、鄙夷的眼神他也忘不了。
最尴尬的当属管家,当初将二房赶出侯府时,他是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现在,二房又回来了。
管家逼着自己扯出一抹笑,上前恭恭敬敬见礼,“二爷、二夫人,二少爷。”
杨尚武一家三口直接无视他。
好在管家脸皮厚,又讨好道:“以前的院子小的一直打理着,二爷回来也正好能住,要不小的先带二爷去安顿吧?”
杨尚武说:“带我去见侯爷。”
“侯爷在主院,伤势有些重,大夫吩咐了要静养,二爷还是等侯爷好些再去看吧。”管家赶紧拦下。
“二叔惦记着自家兄长,管家拦着是做什么?还不快带路?”姜时愿呵斥。
管家为难地道:“少夫人,这是侯爷吩咐……”
姜时愿厉声打断他的话,“我看是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阻挠二叔跟侯爷兄弟团聚!”
“小的不敢。”
“不敢就带路,难不成让我带二叔去主院不成?”
管家语塞,硬着头皮将杨尚武父子带到主院。
此时永安侯已经得知杨尚武回府,正怒火冲天,“抬我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敢踏着我尸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