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我这么多银子,养条狗好过养你!”
杨承霏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死死盯着姜时愿,“你敢打我?”
“我还敢踹你!”
说完,姜时愿一脚过去。
杨承霏惨叫着摔了出去。
杜氏气得浑身发抖,“承霄刚死,你就毒打小姑,忤逆长辈,今天我好好教教你侯府的规矩!
来人,把姜氏给我拿下,家法伺候!”
姜时愿冷笑,“一知道我爹娘去世,你们就迫不及待算计我,占我嫁妆吃绝户。
真以为侯府大门一关,你们就能得偿所愿?告诉你,别做梦!”
她今天就是要将这件事彻底闹大。
杜氏恶狠狠地道:“这个贱人顶撞婆母,抓不住就打,打死就算,让她知道,永安侯府不是一个低贱的商户女撒野的地方!”
要不是姜家有钱,她怎么可能让儿子娶这么个丢人现眼的货色?
杨承霏爬起来,咬牙切齿,“在侯府白吃白住,还不懂感恩,干脆打死给我哥陪葬,也算是她的福气!”
侯府的家丁一窝蜂冲上来。
姜时愿轻嗤,“用着我的嫁妆,还这么厚颜无耻说我白吃白住,永安侯府真是养不熟的狗。
打死我?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这个本事,别真以为以前隐忍是怕了你们!”
“把这个贱人打死!”杜氏气急败坏,她最恨别人说他们永安侯府用姜时愿的嫁妆。
令她没想到的是,七八个家丁一起上,竟叫姜时愿躲开。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杨承霏见状,怒不可遏。
她们都没发现,姜时愿与大门越来越近。
而家丁们因为姜时愿躲来躲去,又被主家责骂,不由得心急,下手也越来越狠。
姜时愿佯装摔到门上,实则去开门。
砰!
侯府大门被姜时愿猛地拉开。
她顺势“横飞”出去,“摔”在地上。
永安侯没落,十多年前就因为犯错被皇帝从御赐府邸赶出来。
如今住的地方附近全是排不上名号的京官,来往的人都很多。
吃绝户这种事怎么能不大肆宣扬呢?
姜时愿高喊救命:“高祖认为活人殉葬太过残忍,早早废除,永安侯府却要效仿前朝。
世子刚死,永安侯夫人就要逼我这个儿媳殉葬!
我才十七岁,姜家又被屠了满门,我不想死,谁帮我去应天府报案,我愿意出一千两黄金报答。”
姜时愿这一喊,顿时引来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跟着冲出来的侯府的家丁都傻眼了。
他们也没踹飞姜时愿啊,她怎么飞出去的?
杜氏听到姜时愿那些话,气得失去理智。
贱人竟敢抹黑侯府?
她黑着脸怒气冲冲走出来,“姜氏,你不要在这里发疯,分明是你偷汉子害死我儿子,如今还倒打一耙……”
姜时愿厉声道:“我没做过的事,绝对不允许你们给我泼脏水!
去应天府,让府尹大人好好查查世子到底是意外而死,还是我害死的!
你们想要我嫁妆直说,我双手奉上便是,用不着一知道我爹娘死了,就逼着我给世子殉葬!”
原主丰厚的嫁妆,当时还在京城引起了轰动。
很多人知道姜家女带了姜家一半身家嫁入永安侯府。
“啊,她是姜家女,据说姜家将大半家产给了她当嫁妆,去年嫁到侯府时,那嫁妆足足一百二十八抬。”
“永安侯府就是个破落户,姜家女没嫁过来之前,侯府大门掉漆都修不起。”
“对了,听闻姜家被人屠了满门都惊动圣上了,永安侯府逼姜家女殉葬,这不是吃绝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