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母和?二姨母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才没和?咱们见上面的吗?”宋沂大着胆子询问?,今天回老家一趟,听到了不少内情,宋沂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大姨母可比你管弟弟妹妹们严多了。”
兴许是清明?节的缘故,又或许是才刚宋沂对宋淇的姐妹爱护,冉霁在这?个时刻竟然?出乎意外的没有沉默,而是和?宋沂提起了她?两个姐姐来,“你大姨母年岁最长,因此,当你外祖母走后,家里?大大小?小?就全由她?做主,管起我们两个姐妹来格外严格,她?在家时我都不敢大声笑,生怕被人教训不庄重。
后来她?嫁了人,还是那个性子,时常的回家来管头管脚。连二姐也不敢多说一句反驳的话,她?的气性又大,我们略回口一句就能记上大半年的,唉,家里?玩笑时常说,这?个娘可比真娘还严苛。”
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这?个二姨母每年就只敢送些东西,明?明?人在金陵离的不算远,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
破案了,宋沂猜出了她?娘亲戚不怎么?敢往来的缘故,她?娘一定是因为什么?得罪了大姨母。
“走吧,去给?你祖父磕头。”冉霁晃着脑袋,把这?些旧事压在了心底,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更遑说她?从来就没悔过。
城外头烧纸钱跪先祖,同一时间,县里?边儿?也在过清明?。
五娘才出去没几日就得了假回家,见着一屋子的东西惊讶,“这?些是什么??”
“是前?头花家送来的,”叶娘子抿着嘴,嗤笑道:“说是之前?得罪了,送来给?你压惊的。他们是怕万一得了县丞老爷的喜欢,在他耳朵边吹风。”
“这?话怎么?说,宋老爷我连面都没见着呢。”五娘听得好笑,在街面上耀武扬威的花老爷,竟然?因为这?个就怕成这?样?。
权势还真是好东西啊,五娘心想。
“什么??出城了?”曾玉英烦闷道:“怎么?就出去了?”
前?面仆妇陪笑着,“真的出门了,我去问?了宋老爷家的门房,说是回乡下祭祖去了。”
“真没义气。”曾玉英气得摔了棋子,“怎么?也不说一声。”
对面坐着的不是边荣是哪个,见曾玉英生气,她?便接茬道:“就是,请了她?都不来,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呢,您下次别叫她?了。”
“要你多嘴,你有本事就当她?面说去。”曾玉英推了棋盘,“不玩了,不好玩。”
边荣恼恨,明?明?自己先来,可是曾玉英口里?念着的老是宋沂,这?会要是早早回家恐怕还要被娘说一顿,还不如在这?,她?只好努力想着话题讨好,“要不然?咱们也出城玩儿?吧。”
“我们出去有什么?好玩的?你们延清县乡下地方,能有什么?新鲜的?”
“这?……”边荣绞尽脑汁,“有了,南门外有个庄子,他那里?面种了好大一片树荫,咱们去那踏青插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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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纸钱?”
宋沂听见前头她娘吩咐的话还有些?疑惑,“不?是已经买了两箩筐元宝吗?”她亲眼看?见的,半人腰高?的箩筐呢,那么多都烧不?够,怎么这会还要去买,难不?成她爷托梦,底下物价上?涨了?
宋淇大概其知道原委,悄摸的凑了过去踮脚道:“沂姐你不?知道,我娘骂庙里和尚是吃素的王八心?里奸,一箩筐纸做的元宝就敢卖她七十文,这都够买十斤米了。我娘说爷爷人现在西边,未必能收到?咱们这边烧的钱,所以我娘没舍得买,她去大兴寺外头转了一圈,薅了和尚摆在庙前十来张元宝纸钱,她带回来那两筐,就上?头一层是金银元宝,下头全是黄纸打的铜钱,十文一筐就行。”
哇,宋沂闻言由衷一声?大感叹。
她大伯母真的好?能占便宜啊,连和尚也要薅几根毛走,虽说提倡祭拜俭朴化是没错,可她光自家俭朴上?了,这也不?光是她一人的钱。
家里祭拜过年这些?费用都是两家出的,为着当初祖父走的时候说要分产,可她爹宋长洮只说母亲还在不?肯分,家里田地房舍都没要,这些?收入说是给?母亲,实则还不?是贴补给?了大伯家里,再怎么也该有十几两了。
“怪不?得这会闹起来,一定是烧纸的时候漏了马脚。”不?用多说,这会子肯定是她娘发觉了不?对,好?性子怕在祖母面前嚷嚷出来惹老人家生气,索性自己花钱描补。
宋沂心?想,买倒是无所谓,她带上?卫妈妈走一遭就是了,还能顺便逛一逛,只是这回填补,下回她大伯母占便宜没够又来可怎么办,她娘是个好?性子,她可不?是。
宋沂打定了主意要让人出钱,姚金纤现在祖母身边,但大伯不?在啊,他和大伯母夫妻一体?的,自己老婆抠门小气,大伯这个做人汉子的怎么能缩在后头呢。
帮她往外头看?去,宋父先前去外头田埂上?找了监工的大哥宋长定,现在两人正在大门口那搬梯子插柳枝,这是本地的习俗,屋檐下悬挂了柳枝辟邪,幽魂野怪进不?了家门,柳枝要选得好?,不?粗不?细枝条长,垂挂下来像门帘一样细密,宛如真个似道门户,将百鬼拦在外头。
“爹,大伯,”宋沂走到?跟前叫了一声?,脸上?有些?惊疑,“祖父他老人家是不?是被人叫做宋大?”
“你怎么知道?哎呀,大哥小心?。”宋长洮愣了一愣,连带宋长定也吃了一惊,身子晃动险些?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