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姐姐的功劳。”祝琼枝连忙说道。
“年雪,如今你立了大功,若我禀报圣上,一定重重有赏,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祝雅姝脸上尽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淑女堂,我想进淑女堂。”梅年雪凝望着她,一字一顿道。
这厢,即便已是深夜,文信侯府内依旧灯火通明,“琼枝那丫头t?到底去哪了?为何现在还不回来?”薛氏厉色道。
“祖母,伯母如今重病在身,琼枝姐姐却贪图享乐,到郊外游玩,半夜三更还不回来,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整天做些不合礼数之事!”祝容仪站在厅内,出言讽刺道。
薛氏面色沉重,不发一言。
祝容仪嘴角勾起,面上有得意之色。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奔到厅堂,高声道:“回来了!回来了!”
“琼丫头回来了吗?”薛氏忽然站起,急切问道。
“不止呢,姑太太也回来了。”小厮说道。
只见祝雅姝领着祝琼枝和梅年雪一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薛氏看到脸上挂彩的祝琼枝,心疼地问道:“你这孩子去郊外作甚么?”
祝雅姝替祝琼枝答道:“母亲,琼枝和年雪都立了大功劳,帮我拿下了暹义国使臣。”
祝琼枝连忙摇头:“不是我,都是姐姐出的主意。”
梅年雪上前道:“若不是妹妹救了我的命,我恐怕早就死在暹义国人的手里了。”
薛氏开怀大笑:“好好好!你俩都是好孩子,姐妹之间便要如此,互相扶持,可千万别学了外面的歪风邪气,互相攻讦,互不信任,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薛氏这话意有所指,虽然是看着祝琼枝所说,却是在暗中讽刺祝容仪,攻讦姐妹。
祝容仪低下头,一张俏脸窘得涨红。
祝琼枝依偎到祖母怀里,“祖母,我可想您了!”
“才一日不见,就这么想吗?”薛氏笑得灿烂。
“嗯。”祝琼枝这话可谓是发自肺腑,穿书之前,她的奶奶在她六岁就去世了,她做梦都想要一个奶奶。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嘴越来越甜了。”薛氏心里满是欣慰,以往看祝琼枝刁蛮任性的样子,以为这孩子彻底废了,没想到近日来,处事愈发妥帖,令人想不喜欢都难!
祖孙之间说了好一阵子话,祝琼枝才回到自己院子,而梅年雪早已回来,站在梨花树下,等着她。
春桃提着灯笼站在二人旁边,将两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妹妹,你额头上的伤好些了吗?”梅年雪关切地问道。
“祖母给我上了药,感觉好多了,姐姐后背的伤呢?”祝琼枝从姑姑那里知晓了梅年雪为什么受伤,原来梅年雪知道她们一直找不到暹义国人的行踪后,主动请缨帮忙寻找,谁知梅年雪在骑马时,被人暗算,后背中了一箭,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因为那里地势复杂,梅年雪滚落下来后,祝雅姝没有及时找到她,才会造成梅年雪独自一人躺在血泊里的局面。
这些都是原书里没有的情节,大概是因为梅年雪发现她行事风格改变,无法再用之前的计策,只能以身犯险,为自己争一个进淑女堂的名额。
“已经无碍了,妹妹,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变了许多。”梅年雪开门见山。
祝琼枝心猛地一跳。
“平日里,我不小心碰到妹妹心爱的衣裳,妹妹就要大发雷霆,怎么会突然为了我冒那么大险!甚至额头受伤也不在乎!”
祝琼枝手心直冒汗:“姐姐,人总是会长大的,以往我是听了那个道士的谗言,误以为姐姐把母亲克病,才会对姐姐没有好脸色,如今我幡然醒悟,只望姐姐给我改正的机会。”
祝琼枝问了春桃才知道,原来梅年雪把她母亲克病的歪邪说,是她从一个道士那里听来的。
“希望妹妹说的是真话。”梅年雪盯着祝琼枝道。
大概是今天的梅年雪给了祝琼枝某种错觉,祝琼枝竟然反问道:“倘若我说的是假话呢?”
梅年雪勾唇一笑,“妹妹不是一直在说假话吗?”
梅年雪揭开侯府秘事什么样的人会对这……
祝琼枝不禁头皮发麻,要怎么说才能圆回去?似乎说什么都不对,祝琼枝欲哭无泪,她今晚恐怕要忧心到睡不着了!
兴许是这一晚上实在太过奔波劳累,梅年雪无心再逼问,听不到祝琼枝回答,便想离开,然而还没迈开步子,就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眼睛一花,身子一晃,倒在祝琼枝怀中。
祝琼枝托住梅年雪,目光扫向她后背,不由得一怔,大概是因为一路奔走,梅年雪后背的伤口没有愈合,反倒加重了,祝琼枝给她包扎的布条都被鲜血染红了,看起来着实可怖。
“到底哪里无碍了!”祝琼枝兀自说道。
祝琼枝架着梅年雪回到自己屋中,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一脱掉,再把那些已经染红的布条丢开,重新给她上了药用白布包扎好。
这时,一个小瓷瓶从梅年雪的衣服夹层里滚落出来,祝琼枝瞥了一眼,把那个小瓷瓶捡起来,随手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把祝琼枝惊得眉毛一跳,这里装的是梅年雪的母亲梅惜筠的骨灰吗?
“小姐,你在看什么呀!”春桃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
祝琼枝小心翼翼地把瓷瓶放在桌上,并且嘱咐春桃不要打开。
春桃撇撇嘴,“小姐,你和表小姐之前是有什么秘密吗?”
我和她都有很多秘密,但是不能告诉你,祝琼枝打了个哈欠,顾左右而言他,“春桃,我好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