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自拿到那本书之后,日夜通读,读到一些语句,不禁有茅塞顿开?之感,只是学生尚有一事不明?”梅年雪跽坐在桌案一侧,与白?如练相对。
“何事?”白?如练问道。
“书上说?,用兵讲究天时和地势,学生在想,不止用兵,做任何事都是如此,都要顺势而为,但若是没有势呢?”梅年雪看着白?如练,问道。
白?如练眉毛上挑,微微勾起嘴角:“没有势那就?造势!”
梅年雪顿住,随即站起身,朝白?如练拜了拜:“谢老师指点。”
梅年雪做了白?如练的弟子之后,白?如练便?不再要求她帮她守着那些鸟,而是让她自由活动,祝琼枝同样也可以回?到湘竹院,不过为了把戏做全,即便?回?到湘竹院,祝琼枝的手上依旧缠了好几圈白?布。
祝容仪见到祝琼枝又受伤,少?不得冷嘲热讽,“你怎么回?事,天天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那么脆弱,不如早日放弃跟我争爵位,我怕你这身子骨,即便?承袭了爵位,也熬不住。”
祝琼枝回?击道:“不用二妹妹担心,我身子骨好得很,二妹妹不知道吧,在白?栖园时,白?掌教?可疼爱我了,看到我受伤,白?掌教?心疼得不行,送了很多东西给?我。”
祝容仪生气道:“不可能,白?掌教?对淑女堂的学生一向一视同仁,从不会特?别?关照谁!”
祝琼枝把梅年雪捧在手里的衣服拿给?祝容仪看,得意道:“你看这是掌教?送我的衣服,你有吗?”
那件衣服上的图案是泼墨而成?,一看就?是白?如练的风格,祝容仪气得吐血,为何无论?到哪,祝琼枝都能收获她人的喜爱,在家里时祖母处处偏心她,到了淑女堂,连一向待人冷淡的白?掌教?都会对她另眼相待,祝容仪瞪了祝琼枝一眼,扬长而去。
祝琼枝觉得祝容仪就跟哈士奇一样,每天冲她吼两句,她才开?心,而她也喜欢上了这种把祝容仪气得跳脚的感觉,祝琼枝把衣服还给梅年雪,不好意思道:“姐姐,方才借用了掌教?送你的衣服气祝容仪,你不会生气吧!”
梅年雪淡淡道:“生气。”
“?”怎么和她想象的回?答不符,祝琼枝道:“那姐姐要如何才能消气?”
梅年雪挑眉:“只要妹妹不在我面前说?假话,我便?能消气。”
祝琼枝愣住,原来她还是希望她能把她身上的所有秘密告知于她,可是她从异世界而来这种事怎么可能跟她说?,祝琼枝只好回?道:“那姐姐不妨多想想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事,或许这样就能消气。”
就?在这时,杨微雨出现在祝琼枝身后,她探出头问道:“她在你身上做了什么事?”
杨微雨笑容促狭,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正经的画面,梅年雪忙道:“杨微雨,你莫要以己之心度人之心。”
杨微雨歪着头,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我说?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祝琼枝望着杨微雨,想到书里的她在月圆之夜死了,现如今剧情改变,能够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她面前调侃她,祝琼枝不禁眸中含笑,道:“微雨,你还活着真?好。”
杨微雨斜了祝琼枝一眼,“你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要死了。”
杨微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站在一旁的梅年雪却在听到祝琼枝的话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杨微雨,祝琼枝,终于找到你们俩了,淑女堂门口,你们的家人给?你们送了点东西过来。”舍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听到这话,祝琼枝和杨微雨立刻向前飞跑,到了淑女堂门口,祝琼枝见到母亲,直接抱了上去,“娘,你怎么来了。”
祝夫人看着祝琼枝缠着白?布的手,眼眶微微湿润道:“孩儿,你又受伤了吗?”
祝琼枝忙把手背在身后,“娘,我没什么事,真?没什么事。”
“因为最?近你一直受伤,所以娘给?你绣了个带有平安字样的香囊,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受伤了。”祝夫人关切地说?道。
祝琼枝的脸上露出动容之色,她接过香囊道:“娘,您绣的香囊真?好看,我会日日佩戴在身上的。”
另一边,杨微雨看着跛着脚给?自己送东西过来的赵恬儿,愠怒道:“谁让你过来的,你身子不好,为何不在家休息,是家里那帮人给?你脸色看了?”
赵恬儿握住杨微雨的手,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来看你一眼,微雨。”
杨微雨的目光定在赵恬儿嫣红的唇瓣上,想倾身过去亲她,忽然想到这是在外面,忙退后站好道:“过几日休沐,我就?能回?去了,你在家乖乖等我。”
“好。”赵恬儿秀美的脸上露出恬静安然的笑容。
“女儿,娘不会像别?的母亲那样绣东西,娘就?送你这一箱东西,你拿回?去好好用,不够用再跟娘说?。”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富态女t?子说?道。
听到这名富态的妇人中气十足的声音,祝琼枝忍不住看了过去,只见她的女儿好奇地掀开?箱子又匆忙关上,虽然只开?了一刹那,但是足以让在场所有看到的人震惊,那一箱子里装的竟然全是银子!
真?是财大气粗啊!祝琼枝心道,想必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京城商会的会长孟夫人。
孟怀丹抱着沉重的箱子,和母亲告别?,“娘,这么多够用了,您回?去吧!”
祝夫人见祝琼枝一直盯着那箱银子,问道:“女儿,你也想要银子?我这里有几两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