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牧白脑子里,浮现出文易各种消极的神态。
但他总觉得文易身上,还有一股韧劲。
“我个人觉得他有点矛盾,他挑逗我,又拒绝我,对生活也是这样。他吃人间烟火,又遗世独立。我们曾经谈过死亡,他看得很淡……但我觉得,正如他所说,他不会自杀,可我还是担心。”
这是林章自认识牧白以来,第一次说出这么多心中真实的想法。
“牧白,你爱他。”林章说。
“是。”牧白没有任何犹豫。
林章想了一下,说:
“他没有家人,却也没有全身心,无条件相信你。牧白,想要改善这种情况,你必须承担起家人、爱人的双重责任。这需要很多耐心和感情。”
“文易,我还是希望你去心理科看看。”李敏道把女儿的书包递给妻子,对电话那头的文易说。
文易躺在沙上,手边扣着一本早期伤痛文学小说,懒懒地说:
“哥,你能不能别总说这个,氟西汀我会按时吃。”(一种治疗抑郁症的药。)
他看向窗外,轻声道:
“而且,我知道我怎么了,我只是太希望,冷的时候有人陪了……”
“小易……”李敏道想了想,说:“我今天在心理科林医生那,看到你家楼下那个男人了。”
“他啊……”
“他会不会多想?”李敏道问。
“不会,”文易说,“我跟他说过我们两家的关系,而且你是心理科的常客,又没告诉过林医生我的名字。”
“小易,你不告诉他你的病情,是不是爱上——”
“哥,我和他,只是偶尔吃个饭上个床的关系……你知道,我不想也不会爱上谁的,没时间……”
文易打断了李敏道,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李敏道却觉得心酸。
二十一岁,多美好的年纪,却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好吧,你自己在家多注意,记得吃药,门诊随访。”
挂掉电话,文易吃了药,打了针,到小区门口餐馆,要了一碗鸡汤小馄饨。
小木桌子上永远有一层擦不干净的油,鲜香的鸡汤也还是原来的味道。
他想起四年前,潘星辰陪他来宁城大学报道,两人吃的就是这家的馄饨。
当时文易坐在这里,觉得他和他,就是整个世界。
但此刻,文易却想不起来当时的心境了。
原来,那些他曾以为一辈子都会念念不忘的瞬间,已经在这么多年平凡而又麻木的时光里,逐渐淡去。
脑海里的映像,是雨夜尽头,撑着伞向他走来的那个男人……
手机响了,是楚明克。
文易喝一口汤,接了起来。
“小九。”
“楚总,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卡门今天晚上想搞个游戏,就问问你,想不想来玩?”
“什么游戏?”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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