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每次参见无惨大人,自己都像游走于生死边缘。
命太苦了。
鬼舞辻无惨该不会要找那位穿过他西装的小姐?
无惨一脚踹在鸣女肩膀,压低嗓音怒吼:
“我让你找的是个男人,现在闻闻我的裤脚。告诉我他在哪儿!”
鸣女:“……是,是的无惨大人。”
鬼舞辻无惨愤愤然收回了脚,任由鸣女像条野狗似地趴在地上轻嗅。
他的嘴角烦躁地抿起。
鸣女这个家伙,虽然识人和变位确实有点用处,但内心戏太多,
每次召唤她只有一种结果——头疼欲裂。
并且,她总是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
比如竟敢提起那个三天没来一通电话的渊诱。
无惨后悔不叠。
意乱情迷那天晚上,他盯着臂弯里女人熟睡的容颜做了个决定。
与其吃了她,不如送她潜入鬼杀队做眼线,顺便找出产屋敷的老巢。
为此,无惨甚至在女人的身上下了禁制。
现在想想,还不如让她在考核的时候被鬼吃了呢!
哼。
“叮铃铃——”
柜子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
无惨瞥了眼墙上的钟,凌晨3点,谁会在这种时间给他来电?
想死吗?
电话铃已经响了五声,无惨朝鸣女下达隐身的指示,慢悠悠越过满地古籍走到矮柜边。
“喂,这里是月彦,请问哪位?”
听筒那头沉默片刻,唯独轻浅的呼吸回荡在男人耳畔。
无惨皱眉:“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狗男人,让我等这么久。我故意不说话又怎么了?”
无惨轻嗤,唇边却浮现出似有若无的弧度:
“干什么?临阵退缩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今天就要上山训练了,给你打个电话。免得你想我到发狂,以后你想听我的声音还听不到呢!”
无惨失笑,女人似乎笃定他茶饭不思。
他也没有闲心否认,索性顺势说:“那可真是谢谢你,在这种时间打电话给我。”
渊诱得意的笑声转瞬即逝:“不客气,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无惨盯着白墙,想象女人此刻高傲的模样有些愣神。
他在等渊诱挂电话——出于绅士的礼貌。
渊诱:“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嗯?”
女人倏然温柔的语气带着些娇羞:
“其实我很想你,每一天都是。晚安,月彦。”
无惨蓬勃跳动的心脏短暂停顿,他喉结一滚,不耐地解开领结,倍感燥热。
他的嘴唇蠕动着,刚想说话。
啪嗒——
电话被切断了。
无惨面目狰狞:“……”
身后,一股气息正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