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好,收养的五个孩子和老板以这种方式惨死,任谁都不会好的。
织田作转头过来,露出深深凹陷的眼窝和来不及处理的青色胡渣,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太宰,我知道这是谁干的,我要去报仇。”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渊诱皱着眉没说话,她知道这场复仇会以双方殒命告终。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她已经见证过一遍了。
在太宰治的记忆里,织田作的死就是他的欲望。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渊诱想着,伸手死死拽住织田作的袖子。
“不行,你不能去。”
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织田作望着挚友手背暴起的青筋,一丝讶异划过眼眸。
“太宰你忘了,我以前可是冷血杀手啊。加上我的异能【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有事?”
渊诱:“……”
她仍抓着织田作的袖子不放手,忽然男人的脸像是斑驳的墙壁一片片剥落,整个人散沙似地倒了下去。
渊诱:“草!”
织田作:“太宰你怎么回事,才喝了半杯就倒了。”
坂口安吾:“上次执行任务受的伤还没好吧,我早说了你别喝酒。”
趴在吧台上的渊诱慢慢清醒,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对上面前剩了半杯的威士忌。
恶心感排山倒海,她咬破舌尖,眼眶倒逼出泪水,好不容易才把喉咙口的胃液吞咽下去。
老娘这辈子都不要再喝威士忌了!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慵懒的笑意望向织田作。
还有,这一次你要去死就去吧,我说什么也不拦着你。
织田作无辜地耸了耸肩,坂口像是被她狰狞的表情吓到了,瑟缩着脖子拿出相机。
“算了,来拍照吧?”
……
“太宰,我知道这是谁干的,我要去报仇。”
渊诱像躲避瘟疫般飞快松了手。
去吧去吧,赶紧去找你的对家,别在这儿磨蹭时间了。
织田作定定打量她好久,出其不意地用力抱住她。
“太宰,你还记得我想脱离组织后做个小说家吗?我恐怕……再也没办法实现这个梦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其实我一直想劝你放弃自杀,找寻生命的意义什么的,如果一天找不到就两天,就一年甚至十年。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吧。”
织田作交代遗言一样的举动,像块巨石压在渊诱胸口。
不等她说话,男人已经大步流星走出老远。
渊诱:“我跟你一起去!”
织田作身形微顿,他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中气十足的声音顺着风传过来。
“不行,老板和孩子们的仇只能我自己来报。再见,太宰!”
他视死如归的表情从眼前掠过。
渊诱咬着下唇剁了跺脚追上去。